楊文山正在熟睡,突然,旁邊傳來妻子的夢囈。
“沒有,我沒有這樣對他。”
“二弟,你們的錢我們不能故意花的,實在是養孩子需要錢啊,而且我們房子破破爛爛的,晨光也需要遮風擋雨的地方不是。”
“啊!弟妹,你別過來,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讓他大晚上去砍柴了!”
楊文山一驚,一骨碌從床上坐起來,“婆娘,你在說什麼?”
見妻子沒醒,楊文山伸手在妻子的臉上輕輕拍打,“婆娘,你醒醒!”
妻子這才慢悠悠的轉醒過來,一睜眼,眼睛裡面都是惶恐。
她一把抓住楊文山的手臂,驚恐的說道:“二弟,二弟他們來找我們了!”
“胡說八道,我看就是做了虧心事,這才做噩夢的。”楊文山沒好氣的說道。
只是,妻子顯然不依,“什麼叫我做了虧心事,那些錢修的房子,你沒有住嗎?家裡那些吃的用的,你沒有享受嗎?”
楊文山一時說不出話來,他雖然不贊同自家婆娘對侄兒的態度,但是也不想和婆娘吵架,他這婆娘脾氣大得很,如果婆娘跑回家去,他事情更多。
所以平時只要婆娘不是很過分,他就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用弟弟的撫卹金修房子,他也沒有反對,其實也是想住新房子。
此時,他有些虧心,只能安慰婆娘,“好了好了,趕緊睡吧!你就是做噩夢了。”
楊文山妻子也知道她是做噩夢了,黑著臉,小聲的咒罵幾句,就準備倒下。
就在這時候,她突然看到,一個黑影從窗外快速的閃過。
雖然已經是初秋,不過天氣還很炎熱,晚上睡覺都沒有關窗。
“誰?”楊文山妻子驚叫一聲。
楊文山嚇一大跳,扭頭看去,只見外面只有幾棵樹,什麼都沒有。
“你這人怎麼回事兒?大晚上一驚一乍的,我明天還要幹活去呢!”楊文山平時脾氣好,但是惹他不痛快,也會罵人。
他妻子眨眨眼,“我剛剛看到一個東西飄過去,有點像二弟。”
這話一出,楊文山頓時覺得後背拔涼拔涼的。
不過,他轉念又一想,肯定不會是他二弟,他是二弟能來,早就來了,還能等到現在。
看著旁邊驚慌的婆娘,楊文山覺得火氣有點重,語氣也不好,“我說,你還讓不讓人安生睡覺了,你要是再鬧,我去睡沙發上。”
“哎,別!”他妻子本來就害怕,哪裡敢一個人睡。
她指了指窗戶,“要不你把窗戶關上,我害怕!”
楊文山看一眼窗戶,沒有好氣的說道:“這大熱天的,關上窗戶不熱死,你到底睡不睡?”
“有風扇了,開風扇不就行了。”楊文山妻子賠笑道,她知道現在是要求助自家男人的時候。
楊文山沒有辦法,嘆口氣下床,去關窗戶。
他來到窗戶邊,身後一推窗戶。
就在此時,楊文山老婆突然看見,一個人慢慢的從窗戶的一邊飄過來。
這人與他丈夫長得有幾分相似,不是楊文山的二弟,她那已經死了的小叔子是誰!
“啊!他,他來了!”楊文山老婆指著窗戶,驚慌尖叫。
這一聲尖叫,嚇得楊文山一哆嗦,“你幹什麼!”
楊文山老婆身體不斷的發抖,“你,你快過來,你二弟就在那裡,就在你面前。”
“什麼!”楊文山腿一軟。
他面前什麼都沒有,但是他那婆娘說有,那他面前一定有人。
“在,在哪裡?”楊文山連滾帶爬的往床上跑。
他妻子臉色蒼白,指著窗戶,“就在那裡,窗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