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奉宜界的玩法嚇暈。
冷風之中吹了好一會,蘇新鴻的腦子裡仍然只有這麼一個念頭。
本來這男子說他被蠻獸採補已經夠荒誕了,殊不知勁爆的還在後面,直接震驚他一百年。
蕭玲瓏也是容顏呆滯,天宮的藏書傳聞傳記看的再多,在現實面前依舊不堪一擊。
雖然很想問一句蠻獸的滋味如何,但蘇新鴻還是被理智佔據了主導,好聲勸慰:“道友想開一點,好歹你現在終於逃出來了。”
“小友想笑就笑吧,反正我也早已不在乎了。”
最大最羞恥的秘密被揭開,男子也是徹底放飛自我了,淪落到蠻獸爪下數十年,每天都是不一樣的蠻獸,甚至還被強迫的延續了血脈,世間能有比這更羞恥的事情嗎?
“咳咳,道友咱們不提這茬,不提這茬。”
對方越是坦然,蘇新鴻就越是尷尬的想摳腳,他可是正兒八經的審美觀,雖然對於妖族什麼的也很感興趣,但起碼她們都是人形啊,區域性的特殊只能說是情趣,可這位的經歷足以顛覆三觀。
甩了甩頭,將那變態的念頭掃出大腦,他這才重回正題:“道友可否講解一下那個怪物到底是什麼情況?”
他本來還在好奇推衍畫面中的怪物是怎麼一回事,說它是蠻獸也相差甚大,一點實際的情報都沒有,不曾想居然還能碰到對方的生父。
雖然有點生艹,可也幫大忙了。
“小友,你來此的目的就是它?”
男子眸光瞬間變得凌厲,即便模樣落魄,可昔日九重天巔峰的眼力見還是在的,隻言片語間就意識到這年輕人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怎麼,道友這是要護著那流有你血脈的怪物?”蘇新鴻面無表情的回望著他,對著那操蛋的經歷他可以便是同情,但原則和立場可不容任何更改。
男子拳頭捏緊,神色異樣,大有一種豁出去與他搏命的衝動,但不遠處一道凌厲冰寒的眸光投來,讓他身體一僵,壓下怒氣,緩緩開口:“你是怎麼知道的?”
蕭玲瓏見狀這才移開那冰霜般的眸光。
倒也不能怪男子這般慍怒,而是有了親身體驗之後,才更能明白這是一個多年來就針對他們這些欲魔宗修士的局。
從欲魔宗的功法,再到欲魔宗的祖命,徹頭徹尾都是一個騙局,純純的將歷代宗主當做消耗用的小白鼠,就是為了成為這些蠻獸的養料。
他好不容易逃出生天,卻有一對男女奔著那怪物而來,很難讓他不產生聯想,說不定這二人便是那幕後黑手派遣過來的。
蘇新鴻看著他變幻的神色,也是有所瞭然,餘光掃了眼玄女殿下,笑道:“我的話,這件事情很複雜,道友真的想知道?”
一段時間的沉默,男子長嘆出聲,似是也明白了什麼,選擇妥協:“罷了,告訴你也無妨,其實我自己知道的也並不多,那個怪物雖然有部分我的血統,但實際上也不是人族,而是徹頭徹尾的蠻獸,沒有靈智,不會思考,只會按照本能來行動。
不過與其他蠻獸不同的是,它的體質格外強大,成長速度也快的驚人,甚至能夠吞食其他蠻獸化作自己的力量,彷彿那些蠻獸便是為它誕生後準備的食糧,另外,最讓我無法理解的一點是,它渾身上下充斥著一股無形的力量,讓它每一道攻擊看似普通,卻透著宛若我等施展神通一樣的神奇威能。”
“還有這回事?”
蘇新鴻臉色微變,非常意外,那和他推衍畫面中所見的沒有什麼區別。
蕭玲瓏同樣顰著娥眉,男子的描述讓她想起了某些驚人的描述,蠻獸體內雖然沉澱著大量的靈氣,但靈氣為天地自然所有,只有經過修士的煉化,才能成為自己的法力,然後才可動用神通,這是修行的鐵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