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眼下山窮水盡，兩人也不在乎這麼多，反正目的馬上就能達成。

到時候，一個得到自己想要的道兵，一個得到姑姑的誇讚和獎勵，這秦牧“死得其所”！

“你們就這麼確定，能殺得了我？”

面對困境，秦牧並沒有表現出絕望，甚至露出一抹輕笑，好像這般困局於他沒有任何難度。

“別裝模作樣了，這次你必死！”

納蘭聽海在一旁暗中驅使柯祛邪出手，畢竟自己率先動手，可要消耗玄氣，到時候還得補充。

“死！”

柯祛邪持戟飛奔，這一刻他用出全身力氣，連同玄氣也不再保留。

黑蛟血戟也在這時被盡數催動，其中的惡蛟器靈，發出震天吼叫。

而秦牧，面對如此攻勢並沒有動作，他站立原地，閉著眼睛，好像在等待生命的盡頭。

“這小子，還是繡花枕頭，如今嚇得竟然不敢直面生死。”

納蘭聽海嘲諷一句後，便不再關注結果，畢竟結果沒有一點意外會出現，秦牧只有死路一條。

但突然，原本平靜的秦牧睜開雙眼，從前明亮的瞳孔變得灰白一片。

他整個人，更是浮現出死寂暗滅的氣息，如此變化，讓靠近的柯祛邪一驚！

“這是怎麼回事？”

柯祛邪內心有些駭然，因為秦牧給他的感覺，不是臨死前的絕望，反倒是自己生出那種面對死亡的弱小。

“咻！”

一道灰白之光，從秦牧眼中射出，速度之快，來不及柯祛邪多想！

他本想用戰戟擋在身前，只是這道詭異的光線，卻能穿透武器本身，直達他的身軀！

就聽戰戟器靈發出一聲哀鳴，隨之突然消散，這種消散沒有半點徵兆，並且再也無法出現。

而灰光貫穿柯祛邪的肩胛，也讓柯祛邪整個手臂突然消失，連戰戟都掉落在地。

那支消失的手臂，如同天生就有殘缺，光滑的斷口不曾有一滴鮮血流出，柯祛邪甚至感受不到一點疼痛。

他只能感覺到，在灰光之下，自己變成一隻秋後的螻蟻，在廣袤的天地之下，沒有一點自已的資格！

生死，完全在秦牧一念之間！

因為他並不知道，秦牧所用的燼殺瞳術，沒有直接抹殺他，還是因為兩者的差距太大。

否則此刻，這個天地間，都不會再有關於柯祛邪的痕跡，完全被抹除！

“撲通！”

受到燼殺灰光的影響，柯祛邪的心境受到極限的消沉，他全身玄氣蕩然一空，整個人也跪在地上，無力站起。

而施展瞳術後的副作用，也馬上對秦牧生出效果，他全身，如同第一次那般，變得無比虛弱。

而只有一步堅定的懸崖峭壁，此時變得無比脆弱，秦牧身體一軟，便無力的掉落下去！

他甚至沒有力氣拿出儲物戒指中的晶石，便是手上那顆，也早就一同掉落在懸崖深處。

“我會死？不能吧，這才剛剛開始啊？”

一時間，秦牧很是困惑，他不會相信自己就這樣草草收尾，可此刻的狀況，並不樂觀。

“咕咚！”

剛想到這裡，秦牧便落到一方水潭之中，如實俯瞰水潭，這一方碧綠水潭，猶如一塊美玉純潔。

掉入深潭，一時間濃郁的玄氣，竟盤旋在秦牧身邊，而後快速鑽入他的體內，補充竭力後的虛弱。

“這……這不是水，這是玄氣凝化後的體現！”

恢復一些的秦牧，在潭底震驚的不行，因為這方水潭，被稱作玄氣譚才更貼切。

看似是清流，實則卻是玄氣太過濃郁的表現，如此福地，竟能在絕境後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