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塑膠幣的推廣,市面上的華興銀幣驟然減少,對城內炒作人群,算是個不大不小的打擊。
價格都漲到一兩對三兩了,出手之人竟然寥寥無幾。
醉紅樓內的一處包間,圍坐眾人一邊搖頭嘆息,一邊心有不甘地抱怨起來。
大家從各處籌來銀子,本來想搏個好彩頭,誰知卻趕上個有價無市的冷清場面。
一名老者笑著發言,說咱們炒的熱鬧,人家華興又不傻,豈能一無所知?
像華興銀幣這種金貴玩意,你若把它當作交易媒介,自然會日日流通,隨處可見,但若成為收藏品,甚至高階裝飾品的話,情況可就不同了。
華興人初來時,不知其中奧妙,我等或許還能佔些便宜,如今人家已來兩年,對咱大燕朝日漸熟悉,豈會任由你我從中牟利?
此時就連那些與華興關係緊密的商戶,也僅能收到八十銀,之前那種足量純銀,肯定會越來越少呀。
再說了,你三兩換一兩,還能有幾分掙頭?
為首之人顯然另有看法,直言大陸那些貴人看的可不是價格,而是這玩意兒的功用。
純銀養人,再綴上一枚上品珍珠,可是夫人、小姐們的最愛。
若是數量足夠,請高手打造成珍品銀器,價格可就高到天上去了。
總之,純度如此之高的銀幣,我大燕朝肯定是弄不出來的,其稀有特性,同樣令人難以割捨。
另外,你若是開銀器鋪的,看到這些銀幣,恐怕會想出百十種辦法令其增值,而不是傻乎乎地當作貨幣隨意浪擲。
據我所知,江南富庶之地,對華興銀幣的開價,高的更加離譜。
得知銀幣已流入江南,在座眾人再次慨嘆起來。
除了銀幣,又有人提起流出更少的華興珍珠,幾乎個頂個都是極品。
如何能將這些好貨弄到手,才是大家遠道而來的目的所在。
至於其它只聞其名,未見其實的華興“寶物”,眾人是不敢奢望的,那可都是朝廷的禁臠。
這次作出回應的,還是那名老者。
按照他的說法,華興人帶來的珍珠,肯定是有限的,稍稍流出,也是州城官員高價兌現的結果。
關鍵是華興人太有錢了,根本沒有售賣的想法,你我若想收穫少許,不付出巨大代價,一時很難得逞。
這樣下來,便會帶來成本高昂的矛盾,未來如何消化、牟利,還需細細思量。......
這時,座中有一人發聲感嘆,直言若是大軍在手,定能收穫潑天富貴。
眾人聽後齊齊苦笑。
有林辛佬這個前車之鑑,誰會去當“冤大頭”?
或許,督促官軍儘早出兵,亦是一項可行之策?
有人輕聲說出心中所想。
......
安頓好宅中事務後,任宇帶著楊睿、陳昂來到苟家大院,向趙傳喜詢問州城事態。
苟家人從城中搬走後,趙傳喜逐步將這處院落變成了情報匯總基地,相關活動,也從地下,轉為半公開狀態。
此時的崖州城,各路牛鬼蛇神來來往往,哪個都不是省油的燈,他們能明目張膽地在鬧市、酒樓互通有無,作為華興代表,趙傳喜等人再遮遮掩掩,就有些過份小心了。
敘談之間,趙傳喜告訴任宇,眼下安全部的重點,已從打探州衙訊息,轉到關注市面動態上來。
招撫在即,他們的主要任務,就是與陳家等官面力量協同起來,剷除各種不安定因素。
隨著海賊覆滅的影響日漸消散,又有些不安分的傢伙,開始蠢蠢欲動起來。
他們的目標,同樣盯在寶物上面。
關鍵是最受市面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