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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母子相見

桂公公快步走到宮門口,只見皇上正一臉嚴肅地佇立在那裡。皇上身著那明黃色的龍袍,金絲繡線在陽光下閃爍著耀眼的光芒,身姿挺拔如松,眉宇間透著與生俱來的威嚴與此刻難以掩飾的焦慮。他身後跟著一群侍衛,個個神情肅穆,身姿筆挺,手中的兵刃在光影交錯中泛著冷冽的寒芒,周遭的氣氛顯得格外凝重,彷彿連空氣都凝結了一般。

“小桂子,太后怎麼了?”皇上急切地問道,那聲音中充滿了擔憂和焦慮,微微顫抖的尾音洩露了他內心的不安。他的腳步也不自覺地向前邁了幾步,急切的目光直直地投向小桂子。

小桂子趕忙行禮,腰彎得極低,頭垂得快要碰到地面,無比恭敬地回答道:“回皇上,太后娘娘近日身子略有不適,剛剛已經歇下了。”

皇上眉頭緊緊皺起,那皺痕彷彿能夾死一隻蒼蠅,臉上的憂慮之色愈發濃重,猶如烏雲密佈。他雙唇緊抿,說道:“朕聽聞太后這邊有動靜,心中甚是不安,特來探望。既然太后歇下了,那朕明日再來。”

說罷,皇上轉身欲走。小桂子心中一急,額頭上瞬間冒出了細密的汗珠,汗珠在陽光下閃爍著晶瑩的光芒。他想著若是此時讓皇上離開,日後再找機會解釋就更難了,而且此事關係重大,實在不該瞞著皇上。

“皇上,其實”小桂子欲言又止,聲音顫抖著,神色緊張又糾結,兩隻手不自覺地搓著衣角。

皇上回過頭,目光如炬,犀利地看著他,聲音低沉而威嚴,猶如悶雷在耳邊炸響:“小桂子,有話直說,莫要吞吞吐吐。”

小桂子咬了咬牙,像是下了極大的決心,彷彿要將自己的身家性命都賭上一般,說道:“皇上,太后已經無礙,只是此間發生了一些極為複雜的事情,奴才不知當講不當講。”

皇上微微一怔,臉上閃過一絲訝異,隨即毫不猶豫地大步走進宮門,堅定地說道:“但說無妨,朕赦你無罪。”

小桂子跟在皇上身後,亦步亦趨,一邊走一邊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大致說了一遍。當然,他刻意隱去了一些極為危險和血腥的細節,生怕皇上聽了過於擔心,以至於龍顏震怒。

皇上聽後,臉色大變,憤怒之情如洶湧的波濤般溢於言表。他的雙手緊握成拳,關節泛白,額頭上青筋暴起,猶如一條條蜿蜒的蚯蚓:“竟有此事?這神龍教簡直膽大包天!快帶朕去見太后。”那憤怒的聲音在空曠的宮道中迴盪,驚起了一群飛鳥。

小桂子連忙領著皇上來到太后寢宮。太后此時已經起身,正坐在床邊。太后的頭髮有些凌亂,幾縷髮絲隨意地散落在肩頭,身上的衣物也略顯褶皺,顯然這段囚禁的日子讓她備受折磨,容顏憔悴。但她的眼神中依然透著堅定和溫柔。

看到皇上進來,太后眼中瞬間噙滿了淚水,那淚水如斷了線的珍珠般滾落,聲音顫抖著喊道:“皇兒。”淚水順著她那憔悴的臉頰滑落,留下兩道清晰的淚痕。

皇上快步上前,“撲通”一下子跪在太后身前,雙手緊緊握住太后的手,那雙手因為激動而微微顫抖。他的眼中滿是心疼和愧疚,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卻倔強地不肯落下:“母后,讓您受苦了。兒臣來晚了,讓您遭此大難,是兒臣不孝啊。”皇上的聲音哽咽,額頭緊貼著太后的手,彷彿一個受傷的孩子在尋求母親的安慰。

太后用顫抖的手輕輕撫摸著皇上的臉,那動作輕柔得如同春風拂過柳枝。她慈愛地說道:“皇兒莫要自責,這並非你的過錯。只要你安好,母后便心安。”太后努力擠出一絲微笑,想要以此來安慰皇上,可那笑容卻顯得如此苦澀。

皇上再也忍不住,淚水奪眶而出,那淚水如決堤的洪水般肆意流淌:“母后,都是兒臣疏忽,才讓那歹人有了可乘之機,讓您受驚受苦。兒臣發誓,定會將那神龍教一網打盡,為您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