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nd怎麼那麼多人。”
齊墨軒強行把脫口而出的髒話憋進了心裡,面對外面如此多人的面前他只能手忙腳亂的將放著各種辣條雞柳的煎餅捲起來,然後裝進袋子裡,全程連頭不敢抬。
在這麼多人面前齊墨軒感覺自己就像個被被擺在超市展覽櫃裡的一塊豬肉,眼看著這麼多人眼巴巴的盯著自己。而人群恐懼症發作的齊墨軒只能縮著腦袋想把自己的臉縮到衣服裡生怕被人看見一眼。
“三個煎餅,加雞柳加生菜,加人中黃。”
離小海手裡攥著一把零錢,還沒來得及放進胸前的零錢箱就趕快對著身後縮著腦袋卷煎餅的齊墨軒。
“嗯,不對,人中黃是什麼鬼東西???”
齊墨軒剛開口答應才發現離小海說的有些不對。
“周小玲,我說錯了。”
離小海擦了擦額頭上剛剛急出來的汗。
.....
拿上了周小玲和雞柳,可當齊墨軒拿出面勺放進鍋裡準備舀上一勺麵糊時,勺子卻直接觸到了當初發出了響亮的金屬碰撞聲。
“擦,麵糊沒了。”
齊墨軒說道,而離小海則是回頭向著正在和麵的苟三郎喊道。
“三郎,面和好了沒——我靠。”
離小海本想大聲呵斥苟三郎久久沒有端面上來,可誰知他轉頭一看,已經沒有人氣的苟三郎,竟然一頭扎進面盆裡而那快要三百多斤的身子竟然直挺挺的立在空中,筆直的像一個懷孕三年的旗杆。
“臥槽”
齊墨軒也被苟三郎這一陣仗嚇了一跳,兩人連忙將苟三郎的腦袋從面盆裡拔了出來又用一次性筷子把苟三郎鼻子和嘴巴上的麵糊弄了下來。
而煎餅攤前排隊的眾人眼看這幾個年輕人似乎出事了就探著腦袋想要繞過人群,其中一些膽大的還專門湊近過來。
“三郎?”
齊墨軒拍了拍苟三郎白乎乎的臉,心想著難道他是工作太用力想學古代那些狂熱的鑄劍師,想搞個以身飼面,讓顧客感受到來自自己三百斤身體中的愛與自由?
齊墨軒腹誹道,雖然這個理由很扯淡,但畢竟事主是苟三郎所以齊墨軒便覺得這個理由還是很合理的。
而一旁的離小海則是伸出兩根手指輕輕抵在苟三郎那圓滾滾小臂的經脈上,像個老中醫一樣閉目養神想要知道這個肥仔究竟有沒有恙。
“臥槽”離小海小小的驚歎了聲,齊墨軒連忙問道。
“怎麼了?”
“脈搏沒油了,估計是死了。”
離小海才剛剛告訴齊墨軒自己的診斷,就見苟三郎這個死人一拳錘在了他的腦袋上,嘴裡罵道。
“你才死了!我是剛剛太困睡著了才一腦袋插面裡的!而且——”
苟三郎指著自己的手肘“人家醫生摸得都是這裡啊,白痴!”
苟三郎氣急敗壞到“你就這麼急著我死了好繼承我螞蟻花唄?”
“這不以為你死了,高興的一個沒注意嘛。”
離小海也不含糊,回覆道
“你媽的”
苟三郎再次和離小海掐了起來。
而這時,熱鬧了一中午的蔚藍中學終於結束了用餐時間,偌大的校園裡傳出了午睡鈴。
正排隊在攤子前還沒吃到嘴學生都是抱怨了幾聲就又迅速散開,跑回了學校。
場面終於安靜了下來,鬆了一口氣的齊墨軒想要休息一下卻發現攤子上唯一一個可以坐著休息的睡椅已經躺著昏迷的落雅了,他們三個想要坐著就只能坐路上了。
最後還是齊墨軒從攤子後面的草堆裡扯出來一塊勉強還算乾淨的破布,他把布鋪在地上坐了上去。
掐完了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