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五棵由手臂組成的血肉大樹下,艾爾麗用著已經畸形的手臂按壓在地上,將自己那沉重的身體支撐了起來。
隨著她的一舉一動,她身上的碎屑漫天飛揚,再加上那張被刻上生字的臉,讓臻白一下子就想到前幾天剛交手不久的么三五!
“么三五?不對,它明明昨天才跟我交手過,你們怎麼可能能改造的這麼快?”
臻白腹誹道,她明明並沒有發出聲音,但這個疑似變成么三五的艾爾麗卻回答了她的問題。
艾爾麗巨大的頭顱被病態的拉高,長長的脖子上一面大小正常的白色面具從蠕動的肌肉中擠出。
那面具發出男人的聲音,回答道。
“因為它並不是現在當前時間的么三五,為了製造出災厄,我可是廢了好大的功夫才把它符合在我的臉上,然後送過來的。”
他回答道。
魁梧的怪物居高臨下,它此時體型已經足足有三十多米高,遠遠的望去就像是一座顫抖的山。
怪物轉過頭,用著那張無孔無眼的面具對著一臉驚訝的臻白。
“沒想到我可以讀取你的內心麼?”
“我還是第一次遇到如此高大的........人?”
臻白權衡了一下說辭,她不知道該用什麼的稱呼來形容眼前這個似乎還保留著理智的東西。
它由艾爾麗變成,人格卻不是原先的艾爾麗。
“你到底是誰,目的又是什麼”
這句話臻白沒有說出口,因為她覺得哪怕自己問出來對方也不會回答,一如之前的燕中大叛亂。
沒有目的破壞,無意義的殺戮。
“我是刺,至於目的....”
自稱刺的怪物向前踏出了一步,高聳的脖子向前傾倒。臻白瞬間後撤,拽著秦時與齊墨軒的領子飛到遠處,與艾爾麗拉遠了距離。
寬大的腳面落地,強烈的震感以廢墟為中心向四周傳出。
一道白光從怪物的脖子處劃過,消失在了天際中。
“我已經說過了,為拯救世間,為了改變這個受刑者出現後而被毀掉的世界線。”
怪物站穩了腳跟又重新揚起脖子,高高的頭顱在半空中就被突然出現的黑線切割,巨大的頭顱落在地上,只剩下那張白色的面具在那粗壯的脖子上。
“賀前輩....我不記得你說過自己從前是這副急躁的模樣。”
五棵血肉大樹伸出了無數的手將落下的頭顱一塊塊扯爛,分解成細小的肉塊那些被扯下的肉塊在經由手掌一觸又變成了黑色的液體融入大樹中。
而刺,那個怪物脖子上的斷口上的肌肉顫觸,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又重新長出了一顆頭顱。
那顆頭顱與剛剛的那顆別無二致,臉上依然密密麻麻的長著金色的囊腫,與組成的漢字。
在他的背後,賀家真與穿著白衣的次劣駭憑空站在空中月光打在他們的身上,任由著夜晚的狂風吹舞著衣服。
“...生?你是刺?”
次捂住了面具的下半部分,語氣中帶著驚訝。
“是啊,我的好妹妹,當初讓你們把我帶上可是費了好大的功夫。”
怪物回答道。
“殺死臻白,逼瘋荒野之紅,我們所遭受的苦難都是因為你產生的麼?!”
駭怒吼道,紫色的光芒在面具下照出了兩個明顯的光點。
“不,我沒有陷入時空悖論,我們那個時空的災厄並不是我創造出的,而且...”
刺將頭顱高高抬起,那張寫著生字的臉對著天空兩隻眼睛緊緊注視著那輪明月。
“我會自己成為受刑者,將異能從這個世界上徹底抹掉。”
說罷,刺張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