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的還是女裝。
那群大嘴巴,不知道會順嘴兒傳成什麼樣子。
自己還好說。
師姐可是個敏感的人。
否則,也不至於到現在失語症還沒好全。
正煩惱。
王承舟心裡一動,想到了兩個女知青。
本來,自己就要去答謝徐小芷,順便問問她不就得了。
於是,當即站起身來,提起一隻處理好的野兔子,問道:“爸,我想把這玩意兒送給徐知青和於知青一隻。”
王紅河抬起頭,比平日少了許多嚴肅,應了一聲,“送吧。”
“當初投票的時候,要不是人家關鍵時刻幫忙,你這衛生員能不能當上,還兩說呢。是該謝謝人家。”
“對了,還有那個趙知青,我看他也是個有見地的,也送他們一隻吧。”
“誒。”
王承舟心裡一暖,點了點頭。
父母都是窮苦人,時常一整年都難得見一次葷腥。
可在這種事情上,卻一點兒都不含糊。
用李玉珠的話說:
咱各自憑良心,四兩換半斤。
人家對咱的好,咱得記在心裡,等翻騰過來了,一定要還上。
不能讓幫了咱的人寒了心。
王承舟深以為然。
這種農民式的質樸,在前世那種唯利是圖的社會里,簡直如同金子般珍貴。
提上兩隻兔子,王承舟先去了村子西南角的三位男知青家裡。
三個大小夥子在農村磨礪了個把月,早就不復當初的神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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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重的農活給他們好好上了一課。
推開門的是戴著黑框眼鏡的趙瑜,這小子看到那隻肥碩的兔子,眼睛裡就只剩下兔子了。
嚥著口水,喊了好幾聲才回過神兒來。
當即,推了一下眼鏡,回身吼道:“許萬年、刁青松,都出來!”
“老趙,你擱門口叫喚啥呢?”
“嚷這麼大聲,國家讓咱回城了?”
兩道略顯頹喪的聲音響起,許萬年和刁青松穿著汗衫,趿拉著鞋子走了出來。
看到門口的王承舟,不由得愣住了。
可是,沉默了沒幾秒,刁青松便一個大跳,差點兒碰到門楣,神情誇張的衝了上來,一把握住他的手,使勁兒甩著,“王承舟同志,你簡直就是上帝他老人家派來的天使啊!”
“這兔子是不是送給我們的?”
“我的老天爺,這些日子,可真是饞死我了!王承舟,謝謝您的大恩大德。”
這傢伙性子太過跳脫,瞧得王承舟一愣一愣的。
相比之下,許萬年顯得沉穩許多,同樣笑容滿面的走上來,握了握手,“王承舟同志,在這種艱苦的歲月裡,這樣的禮物可是有點兒重了呀。”
看著跟餓死鬼似的三個男知青,王承舟卻找到了久違的熟悉感,當即笑道:
“啥貴重不貴重的,咱都是鄰居。以後,來往的時候還長著呢。”
“這一隻是給你們的;這一隻是給徐小芷和於華同志的。”
“咱們農村是艱苦一些。但是,有句話說得好,廣闊天地,大有作為!”
說著,把兔子遞給他們,笑著離開了。
三人撓了撓頭,看著眼前的兔子,似乎悟到了點兒什麼。
:()中醫:回到知青下鄉那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