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大小夥子,都二十多歲了。
聽到王承舟的話,嘴巴都噘起來了。
看著他,一臉怨懟。
無語道:
“啥再無疑惑,茅塞頓開呀,我咋覺得越來越迷糊了呢?”
“啥叫井榮輸經合呀,四肢末梢上的穴位,又怎麼能治身上的病呢?”
“本穴下針和其它地方下針,又有什麼不同啊?”
“1、2、3……”
王承舟數著手指頭,一本正經道:“打住打住,再說下去,又得三張工業券了。”
陳衛紅連忙閉上嘴巴,人都嚇傻了。
“哈哈。”
王承舟把工業券塞進兜裡,站起身來,“我說了,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
“中醫浩瀚,哪怕我坐在這裡跟你講三天三夜,都講不完。”
“一切,還要靠你自己學習呀。”
事實就是如此。
想要學好中醫,除了經典的古籍之外,還有歷朝歷代醫家的著作,豈是一時半會兒就能學會的?
再說,傳承中醫,需要一定的古典文化知識。
否則,即便偷去了,也難以精深。
小日子過得不錯的那旮沓就是如此。
奈何,別人只是佈局方劑和草藥,就足夠讓人窩火了。
守著老祖宗留下來的一座金山,眼睜睜的,瞅著外人提著鎬頭開採,鬧心!
王承舟不想理會那些煩心事兒,把陳衛紅轟走,帶上院門,去了後山。
春應肝而養生。
天地俱生,萬物以榮。
那種勃勃生機,萬物競發的境界猶在眼前。
短短二十天後,這裡竟至於一變而為我的長養之地了嗎?
夏應心而養長。
春天眼見著就要溜走,蒼鬱的綠色漫山遍野,暑氣已經開始抬頭。
頂著午後的日頭,王承舟一口氣來到山頂,望著遠處的山澗,抹了把汗水,大踏步而去。
沒走一會兒,一條大黃狗便搖著尾巴從草叢裡鑽了出來。
吐著舌頭,搖頭晃腦的,異常親暱。
果然,師姐在附近等自己。
只是,等了好一會兒,都不見那道清麗的身影。
王承舟心中詫異,正準備捂著嘴巴喊,卻見枝葉一陣搖晃,一個衣著略顯清涼的女孩子皺著眉頭,走了出來。
來到近前,依舊在拽著自己的衣袖,似乎想要把它拉長一些。
好蓋住露出來的,白生生的一截小臂。
下身更是誇張,圓圓的褲腳只能蓋到小腿肚,一雙光潔的腳丫踩在草鞋裡,連同清秀的踝骨裸露在外面。
被目光盯著,腳趾還不安地摳動了一下。
然後,佯裝生氣的瞪了過來。
“師姐?”
王承舟害怕捱打,強忍著笑,嘴角一陣抽搐。
“小……了。”
欒紅纓耷拉著肩膀,可憐兮兮的。
王承舟臉上的笑容一僵,不由得有點兒心疼。
師姐今年才十七歲,正是長身體的時候。
估計,這是前幾年置辦的衣服,夏天的時候穿的。
奈何,她經常習武,又生活在山谷裡,無憂無慮,個子一下竄得太高,衣服不合身了。
見到自己的時候,才磨磨蹭蹭的,躲著不肯出來。
原來,是太過窘迫了。
這傻丫頭!
王承舟輕笑一聲,一步上前,牽住了她的玉手,隨口道:
“沒事兒,師姐。這樣看起來多清涼,可養眼了。”
“你可能不知道,大地方的女孩子,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