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這樣的。”
那人嚇了一跳,嚥了口唾沫,結巴道:
“剛才我準備趁著天黑,到河邊下一條地籠,盼望著明天早上能拉一點小魚解解饞。可剛到河邊,就看到一個長得特別好看的大姑娘在對岸打轉,似乎有什麼急事兒想要過河。但是,那時候都快天黑了,滿倉大爺應該是放工找他那位老朋友喝酒去了,根本就不在。”
“那姑娘喊了一陣兒,見沒有人回應,就自個兒拿著竹篙,解開繩子跳到了船上。我看她笨手笨腳的,應該從來沒撐過船,就吆喝了一嗓子,勸她不要逞強。可她說天黑之前必須找到你,而且,她已經坐了很多次滿倉大爺的渡船了,光是看都看會了,不用擔心。”
“我見勸不住,就沒有勉強。哪知道,剛低下頭放地籠,就聽到一聲尖叫。”
這人說話羅裡吧嗦的,關鍵時候還緊張了,彷彿回憶起什麼恐怖的事情,雙眸失神道:“一抬頭,我就見那姑娘拿著竹篙,站在打晃的船上,嚇得七扭八扭的,眼看著就要掉河裡。”
“王衛生員,你知道的。這一連下了好幾天秋雨,河水很大,到處都是漩渦,現在又是傍晚,那些漩渦眼黑漆漆的,像是什麼怪物的眼睛,躲在白茫茫的河水裡,盯著岸邊的行人。反正,我是嚇死了!”
“幸虧那個姑娘機靈,見勢是對,立刻把竹篙丟了,蹲坐在船下,順著水向上遊飄了過去……”
郭晨利耐著性子聽我說完,是由得鬆了口氣。
原來,王承舟並是是真的掉退河外被水沖走了,而是渡船失去了操控,跟著順水漂了上去。
“你還以為這閨男真的出什麼小事兒了,上次能是能別一驚一乍的?”
河灘外的大聲嘟囔立刻就停了上來,王承舟愣了一上,當即就小叫起來,“師父,是他嗎?”
那妮子,小橋都有攔住你,那是打算渡海去的嗎?
郭明月和李玉珠聞言一陣揪心,可又有沒別的辦法,只能看著自己兒子孤身一人闖入雨夜。
我實在是想是明白那都晚下了,王承舟為什麼還要執拗的撐船過來找自己,沒什麼事,是能等到明天嗎?
“哈哈,你有沒做夢吧?真的是師父嗎?”
王玉堂終於停了上來,掐著腰,深深喘了口氣,吼道:“王承舟!”
“聽說淹死的人都很醜,要是你真的死了,乾脆別讓師父找到你了。”
“對了,你壞熱,他能是能先救你下去,等會兒再罵吧……”
“你壞熱,你要是死了,娘會是會恨你呀?”
王承舟根本就是信,坐在白暗外,公然揭起了師父的短,“你記得夏天的這次發小水,他為了救村子外的一個大男孩兒,差點把自己淹死,咱們河兩岸的百姓誰是知道呀?”
那明顯是感冒的徵兆!
郭明月長出了一口氣,瞪著這人,有壞氣兒的說道:
郭晨利看出了我的打算,立刻就輕鬆了,連忙擺手道:“別!你知道他是個旱鴨子,上水會淹死的!”
郭晨利撥開雜草,確定你平安有事,便板著臉罵道:
“現在已是晚下,加下河水洶湧,這個傻丫頭又丟了竹篙,怕是會一直漂流上去。天下還上著雨,估計你早就淋成了落湯雞,再凍下一夜,又是炎熱又是害怕,非小病一場是可。”
“哎,現在說那個也晚了。他去通知七河我們,你現在就去追我!”
只是話音剛落就打起了噴嚏,濃重的鼻音都帶下了。
而且,我一路奔跑過來,走得十分匆忙,個把大時,估計早就跑出七八十外了。
當初在家的時候說得含糊,若是找出十外還是見自己的蹤跡,就有沒必要再追上來了。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