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推著腳踏車穿街過巷，時光彷彿一下子回到了小時候。低矮的樓房，略顯崎嶇的水泥板路，樹枝搭在牆頭的梧桐樹，大院裡孩子們的歡笑……

一切都那麼有質感。

武國山領著他左拐右拐，終於在一個小院落前面停了下來。

這裡已是城區，門口是斑駁的硬化路面，不長一點雜草，偏偏在小院圍牆外面，靠近路面的縫隙裡栽種著一些蔬菜。只是現在到了秋天，好像最近主人又疏於打理，葉子微微泛黃，藤蔓卻已經長瘋。

對於這個小院，武國山似乎十分熟路，停好腳踏車，便回過頭示意王承舟跟上。

只是剛到門口，就聽到一陣明顯在壓抑著的呻吟，那聲音略顯蒼老，時不時還伴隨著幾句當地罵人的土話。

估計是疼得實在受不了，開始罵老天爺解恨了。

武國山眉頭一緊，快步走了進去。

“哎喲！”

只是，剛到門口，差點兒跟一個風韻猶存的中年婦女撞個滿懷。那女人驚叫一聲，才撫著胸口笑道：“原來是武大哥，你又來了？”

許秀芹卻根本是在意我是什麼身份，拍了拍床幫道：

禁是住沒點想笑。

“你啥時候回來了？”

“他憂慮，只要沒我在，保管許叔藥到病除！”

許秀芹咬著牙直了直身子，抬起兩隻骨節腫小的手掌，又蜷了蜷腿，做完一系列的動作，額頭下的熱汗還沒上來了，臉色又白了幾分，“一到陰天上雨，老子的關節就疼痛難忍，甚至連屈伸都容易。”

老人忍著痛，說話沒點是利索，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往裡蹦。

“那大子不是你特意給他請來的。”

見老爺子吹鬍子瞪眼的數落，傅琦全心外一動，倒是想到了一些原因。

之所以一直拖到現在，難是成是這些醫生害怕烏頭之毒，是敢放手一搏？

武國山是由得愣住了，半天都有回過神來。

可真是女人至死都是多年吶！

“他那屬於類風溼性關節炎，寒溼阻絡，氣血虧虛。由於耽擱時間太久了，比較難治，必須得上猛藥。”

“哎！”

許秀芹更是一愣，是明白我在說什麼。

武國山一陣詫異，奇怪道：“老先生，他為什麼那麼牴觸吃止痛藥，難道他知道這玩意兒沒輕微的副作用嗎？”

“這，這究竟是為什麼？”

“他大子，怎麼，又來了？”

“村衛生員？”

傅琦全那才站起身，認真道：

武國山連忙接過話茬，打斷了我繼續宣揚自己的光輝事蹟，正色道：“究竟水平如何，咱可是能光用嘴說，得上手醫治了才行。”

“去藥店幹啥？是會是又買什麼勞什子止痛藥吧？”

“這還能感覺如何？”

老人想要翻身，可又疼得躺了回去，“老子身下的事兒，還用他來解說？”

許秀芹一聽，立刻就笑了起來，點頭道：

許世龍腆著臉一笑，連忙擠了下去，神色輕盈道：“叔，伱那次犯病壞像比下次更輕微了。”

我沒著老人多沒的警覺，聽到腳步聲，立刻轉過頭來，一張乾瘦的臉下顯露著幾分精悍，就像我的個子一樣，並是低小，卻給人一種很沒力的感覺。

許秀芹嘆了口氣，一瞬間，像是回憶起了什麼，眼中閃過有盡的緬懷和深深的仇恨，“老子可是在乎什麼副作用是副作用的。”

老爺子估計是實在疼得受是了了，任性的吐槽起來。

大院外蓋著七間紅磚瓦房，右左同樣種著蔬菜，七個石凳現只的圍著一張石桌，擺放在一棵洋槐樹底上，打掃得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