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虹掩嘴輕笑一聲,嬌嗔地道:“天哥,瞧把你嚇的。我爹在錦衣衛確實令人敬畏,不過嘛,論起武功,他可比我要遜色。倘若他膽敢對你動粗,我定會護你周全的。”
就在這時,一直沉不語的朱常寧開口說道:“小虹,不必擔心。有本郡主在此,就算你爹火氣再大,也得給本郡主幾分薄面,乖乖壓住火氣!”她的語氣堅定有力,讓人不容置疑。
聽到這話,獨孤虹臉上露出感激之色,柔聲道:“多謝郡主。我爹原本滿心歡喜地以為能成為皇孫的岳父,如今卻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不知他心中該有多氣惱。”說完,她輕輕地嘆了口氣。
朱常寧擺了擺手,“一入皇宮深似海,不去也罷……再說,和天哥一起問道長生,不是比做妃子強。”
獨孤虹點點頭,“說的也是,與其跟其他妃子爭寵,還不如天哥這般雨露均霑。”話音一落,萬相堂後院大門被推開。
兩個男子大步走了進來。
張天合細細打量二人,
年輕太監面容清秀,面板因長期室內生活而顯得格外白皙,但眼神中卻透露出一種超越年齡的堅定與銳利。他身著一襲整潔的太監服飾,步伐輕盈而穩健,每一步都透露出深厚的內功修為。
與他同行的中年人,更為沉穩。身材魁梧,面容堅毅,眉宇間透露出一種不怒自威的氣勢。身著錦衣衛特製的華麗服飾,腰間佩帶著鋒利的繡春刀,更增添了幾分威嚴與霸氣。他步入院子,目光如炬,直視前方,彷彿能洞察一切。
見朱常寧端坐正中,兩人一個恭敬地走向她,兩人齊刷刷地躬身叩首,口中還念著:“郡主千歲千千歲。”
朱常寧淡淡一笑,“三寶師兄,我們在燕王府地窖一起長大,這裡不是燕王府無需多禮。”
說到這裡,目光移向獨孤江,“獨孤同知,你不遠萬里,從長安到峨眉,所為何事?”
獨孤江挺了挺上身,目光向獨孤虹看去,“我是來看女兒的。”
“看女兒很好,今天,除了能看到女兒,你的女婿陳天啟也在。”朱常寧緩聲說道。
聽朱常寧這般講,坐在椅子上的張天合站起身來,向前邁上幾步,雙手抱拳,躬身道:“獨孤同知,在下陳天啟,是小虹丈夫,這裡有禮了。”
獨孤江上下打量一下張天合,冷冷說道:“你現在是小虹丈夫,將來就不一定是了!”
張天合抬起頭,一臉詫異,“此話怎講?”
獨孤江雙手背到身後,挺了挺上身,“皇孫對小虹情有獨鍾,即便已經嫁人,依舊念念不忘。這一次我來峨眉,就是要你與小虹解除婚約,帶她去皇孫府的。”
獨孤江話音一落,獨孤虹從椅子上蹦了起來,一臉怒氣,看向獨孤江,“我自己與天哥三叩九拜,結為夫婦,怎麼可能另嫁他人。”
獨孤江板起臉,“小虹,一年前你在皇孫府與常寧郡主比武,皇孫便一見鍾情想納你入宮。若不是太子重病,皇孫想著盡孝,當時便會下旨,召你入宮。現在,皇孫已經被正式冊封,將來定能登上九五之尊,你已嫁人,他都念情,可見對你的獨鍾。
將來,即便做不了皇后,也是受寵愛的貴妃,比做陳天啟的妾室強多了。”
獨孤江一口氣把心中所想說了出來。
“笑話,一入宮門深似海,誰能保證比我現在強?這件事沒得商量,你死心吧!”獨孤虹正色道。
“要是降聖旨,你不得不從!你要是不從,獨孤家將家破人亡。”獨孤江做著最後努力,希望女兒能回心轉意。
獨孤虹嗤了一聲,鄙夷一睨,“爹,獨孤家本就是江湖中人,與朝野不相關。大不了住回桃花島,逍遙快活。”
“你這個丫頭,怎麼說什麼都不聽!我是你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