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監兵訝異。
張月鹿已緩步走向河畔,在四人的注視下,踏入湍流,河水漸漸漫過他的腰際、頭頂,消失不見。
“怎麼把他忘了?!”箕水豹撓了撓腦袋。
“他能通獸語?”應龍奇道。
“好像能!”
“好像?!”應龍氣結,瞅向二女,二女轉過臉,顧自互相拍起了手,奎木狼、虛日鼠、牛金牛、星日馬若無其事。
四人更半信半疑,尤其陵光,她始終很嫌棄這個老騙子,若非二女執意,根本不願帶他來,誰知道這次會不會又鬧什麼玄虛!?
不知過了多久……
監兵疑惑地對應龍道:“你確定他是去找蠃魚,不是自殺?!”
話音未落,水花一翻,張月鹿冒出頭來。
“怎麼樣?”監兵仍忍不住湊近問。
“確有人往蕭水裡傾倒了金砂!”張月鹿寸襦不溼,不慌不忙道。
“什麼人?”應龍。
“只知形貌,不明何人!”
“真的假的?!”監兵滿臉懷疑。
“信不信就由你們了!”張月鹿微笑道。
不論如何,這也是現在唯一的線索,應龍無可奈何,只好遍孤竹的尋找,千折百轉,兩年餘,竟還真有一個相貌相符之人,應龍喜出望外,陵光也覺出乎意料,於是,他們便循跡來到了赤土邑。
……
夜,應龍四人與心兒月兒、張月鹿、虛日鼠前往南軍大營,遠遠的,巡守士卒攔路喝問,應龍掏出一枚木牌遞予為首將領。
將領慎重接過,仔細觀瞧,忙躬身施禮,“請諸位稍候,待我稟報!”
時間不長,幾人迎出,最先一人朗笑道:“前幾日還想著你們,不料你們倒來了!”說著,葉光紀已至近前,眼眸在二女身上微微一頓,異彩閃動,重、黎隨後。
“你也跑到這湊熱鬧來了?”應龍似笑非笑。
“我可不是來幫他們打仗的,沒那興致!”葉光紀笑道,“計蒙將軍正在帳中恭候!”
連營十餘里,甲仗森森,無數胳膊粗細的火把,嗞嗞燃燒著松油。
中央大帳,略道寒暄,“不知天師緣何來此?”
“我聽說遊光族曾經大量囤積金子,可有此事嗎?”應龍開門見山。
“問此何意?”計蒙一怔。
“道聽途說,隨便問問!”
“嗯,”計蒙沉吟了一下,“這是幾十年前的事了,遊光族到處採買金子,不過後來引起了巫衛司的注意,便偃旗息鼓,再無動靜了!”
“那遊光族的遊離現在軍中嗎?”
“在!”計蒙沒有多問,“要我召他來嗎?”
“不用了!我們去見他!”
“我帶你們去!”葉光紀自告奮勇。
遊光族,相比當初九大族,或有不如,但在南方,非同小可,連葛天亦要容讓幾分,也是南北之戰的主要鼓動者之一,並於幾次交戰中,驍勇異常,幫助南軍取得了轉折性的勝利,由此族勢愈盛,威望更隆,舉足輕重,據張月鹿所形容之人,便是遊光族的遊離,金丹道,受族長遊光之命,率族參戰,戰績斐然。
路上,葉光紀挨近心兒月兒,舔狗樣:“我還說去中州,你們倒先來了!”
“怎麼樣?”二女沒好氣。
“高興啊!”
“沒心沒肺!”
“誰惹你們了?”葉光紀無辜叫屈。
“懶得理你!”
“那我有一件特別有意思的東西,”葉光紀不羞不惱,悠悠道,“本打算去中州時送給你們,既然來了,想不想看?”
“什麼東西?”二女立刻好奇心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