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聞聽此言,再不懷疑,便勸闞澤:“無有先生在,恐事有洩漏,還望先生不辭辛勞。”
闞澤推辭良久,曹操再三相請方才願往:“某今返回,不敢久待,即時便行,願丞相早破周郎,吾自與同僚勸得吳侯投降丞相。”
曹操大喜,便以金帛賜之,闞澤不受:“我今降丞相,日後必有萬金傢俬,如今丞相大事為重,如何帶這般累贅也?”
隨後辭去,再回軍營,便見黃蓋,備說前事。
黃蓋笑道:“非公膽氣辯才,便送了公之性命,蓋今日也是徒受此也!”
闞澤道:“如今降書已畢,應早定破敵之機,以防有變。”
黃蓋道:“都督自有破敵之機,德潤勿憂!”
闞澤這才放心:“我今再去功績寨中,言說如此如此!”
黃蓋笑道:“公真乃大才,甚善!”
隨即,闞澤便入淩統寨中,說今日之事,淩統嘆而不語。
闞澤道:“如今吳侯盡信周瑜,他在軍中一手遮天,我等又能如何?不如西投劉備,好在軍營受這等窩囊之氣!”
淩統切齒道:“我父子二人受吳侯恩寵,怎肯便降,再說,父親乃荊州錦帆賊子甘寧所殺,如今他在劉備麾下,我怎能去投劉備!
德潤莫非龐士元之說客也?既如此,且休多言,言多傷了同僚情分!”
龐統在柴桑之時,便喜歡出去瞎溜達,他是荊州名士,江東文臣也不甚厭惡他,又兼之諸葛亮留的錢財夠多。
所以每日便找這些文臣名士高談闊論,舉杯暢飲,竟然連之前與之將戰的虞翻也與之交厚。
兩人高談飲酒之餘,還互相切磋,虞翻笑道:“我今日知士元當時過不懼我也!”
龐統亦笑:“我今日知仲翔之矛法高深也!”隨後兩人哈哈大笑。
交談的多了,龐統和一眾士人的關係便越發篤厚,便出言勸說投奔劉備的事情。
這下大夥卻不敢接茬了,孫權和周瑜聞之,也十分頭疼,剛好周瑜要將兵西進,又感念龐統之謀劃,便令隨行。
然而到了大軍之處,龐統卻絲毫不改,文臣不行,武將也行,龐統抱著賊不走空的原則。
又開始到軍營禍禍起了一干武將,沒事就拉著一塊喝酒吹牛,談論行軍佈陣之法。
如果對這些不感興趣,那他龐士元還略會些拳腳劍術,也可切磋一二。
之後,便是那熟悉的勸投之語,只是現在大敵當前,別說劉備了,連孫權大家都有點不看好,所以沒甚卵用。
故今日闞澤相勸,淩統才有如此一說,只可惜都是統字輩的,他淩統竟然打不過龐統,倒叫他羞憤異常。
如若不然,定要將那龐士元擒住打他一頓。
“那不如便北投曹丞相?公覆無端被打,他乃三朝老將,何況汝也?”說著,闞澤還輕輕捏了一下淩統的手。
淩統會意,看營帳外,果然影影綽綽,有人影在偷聽,他笑道:“當初子布先生不就勸主公投降,然主公不許,我等下屬又當如之奈何?”
闞澤一邊說道:“吳侯亦是糊塗,如今曹丞相大軍壓境,想江東寥寥數萬人再加劉備數萬殘兵,怎能相據?
我等不能改其志,可率先歸入丞相,而後迎回吳侯,此亦不算背主也,只叫主公莫要玉石俱焚,悔之晚矣。”
同時手上還一邊在案上寫道:“軍中細作甚多,詐進來,順藤摸瓜!一股腦全揪出來!”
淩統會意,卻不言語,只是微微長嘆。
畢竟如果闞澤一說他就投降,豈不是讓人家覺得有詐,就這樣給人模模糊糊的感覺才更加可信。
長嘆的時候,目光撇下帳外,大步急邁,三兩步便衝了出去,將那偷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