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連夜趕路,紀寧終於帶人來到了雪涯城。
如今天還沒亮,城門緊閉。
紀寧迫不及待的仰頭喊道:“開門,快開門!”
他的喊叫聲,吸引來幾名守夜計程車兵:“來者何人?”
紀寧急切的說道:“我是陳七夜元帥身旁的紀寧校尉,快點開啟城門,我有要事稟報副帥陳銘。”
“不好意思,副帥正在休息,閣下請稍等一會兒吧。”那些士兵打著哈欠,懶洋洋的說道。
紀寧憤怒的咆哮一聲,喝道:“事關重大,若是耽誤了,就算你長十個腦袋都不夠砍的,快去喚醒副帥!”
望著他彷彿要殺人的眼神,守軍們開始怕了,派出一人慌慌張張張的向城主府跑去。
……
陳銘在睡夢中,被手下喚醒。
他帶著起床氣,把叫醒自己的人罵了一遍。
“有什麼事情,就不能白天彙報嗎?”
“要是敢用雞毛蒜皮的小事來叨擾老子,我斬了你們!”
下人溫聲細語的說道:“大人,據前來的守軍說,城外來了一位校尉,事情比較急。”
“知道了!”陳銘頗為不耐煩,但他還是起身穿好了衣服。
陳銘走出城主府,看到了立在門口的那名守衛。
那人神色有些慌張,身體都是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
“你這是什麼樣子!”陳銘教訓道,“不像話。”
守衛戰戰兢兢的說道:“是這樣的副帥,那名校尉說事情緊急,若是被耽誤了,小的有十個腦袋都不夠砍的。”
“此事與你無關,本帥免了你的罪,帶路吧!”陳銘淡淡地說道。
“哎!”守衛答應一聲,在前方一路小跑。
陳銘眉頭微皺,也是意識到了事態緊急,連忙跟上。
兩人快速奔跑著,來到了城門處。
陳銘登上了城牆。
此時,天邊泛起了一抹魚肚白。
陳銘認出了紀寧的身份,立即讓守軍開啟城門。
紀寧帶著十幾名親衛進入城中,登上城牆,“噗通”一聲跪倒在陳銘的面前:“副帥!”
“你來這裡做什麼,怎麼沒有和元帥在一起?”陳銘皺眉道,“我已經在雪涯城中調集了五萬斤糧食,天亮就會出傳送過去,大可不必這麼著急。”
紀寧啜泣道:“元帥可能已經不需要了。”
“你說什麼?”陳銘抓住紀寧的肩膀,質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紀寧擦了擦眼淚,娓娓道來:“昨天下午,大乾女帝派遣弓箭手襲擊了我們,造成不小的傷亡。”
“而我們的戰績,僅僅是殺死了對方的一百匹戰馬。”
“夜晚,元帥決定用這些軍中戰馬來犒勞將士們。”
紀寧泣不成聲:“我們剛烤好,還沒開始吃,大乾女帝便帶著兩萬騎兵和那些鐵疙瘩殺了過來。”
“我方軍隊身疲力乏,而敵人卻是精神抖擻,再加上一百多個鐵疙瘩,我軍損傷慘重!”
“元帥自知不敵,於是派遣我們前來傳達訊息,要您立刻集結散佈在各大城中的守軍,迅速離開大乾境內。”
陳銘顫抖著問:“我叔叔他,怎麼樣了?”
紀寧搖了搖頭,道:“暫時尚未可知,不過以他剛硬的性格,必定拒不投降,恐怕已經遭遇不測了。”
陳銘身體晃了晃,險些栽倒,還好後面的守軍扶住了他。
他咬牙切齒道:“韓皎月!不報此仇,我陳銘誓不為人!”
彷彿有一層陰雲籠罩在眾人頭頂,沉悶的氣氛,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不管怎麼樣,活要見人,死要見屍。”陳銘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