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怎講?”錢永貴問道。
今惜古把他在酒鋪裡聽到的事情向錢永貴說了。
“照你說的,晟王現在是想廢掉當今的皇帝,也就是自己的親侄兒,自立為王?簡直是荒謬!這種事,自古以來,有幾個人成功過?”錢永貴問道。
“據我所知,有不止一個人成功過。”今惜古淡定地說道。
錢永貴聞言,眉頭緊鎖,眼神中閃過一抹凝重。“今兄所言都只是推測,事實往往充滿了變數。這件事哪怕是真的,我也不覺得他能成功。”
今惜古說道:“他在試圖拉攏你,作為京城最有錢的人,可以透過你,籠絡更多的支持者。只要你能加入到他的陣營裡,他成功的機率就會大大增加。”
錢永貴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今惜古不解。
錢永貴說道:“你可知,我是如何變得這麼有錢的?”
今惜古說道:“也許你上輩子是窮死的,正所謂物極必反,這輩子反而變成了天下間最有錢的人。”
“你可知我曾是珍饈會四大元老之一?”
“略有耳聞。”
“那你可知,珍饈會的創始人是誰?”
“文火教主,他在做珍饈會教主以前,正是本朝的皇帝。”
“那都是過去式了,莫非你想說,他準備從墳頭坐起來再坐到龍椅上?”錢永貴反問道。
今惜古無言以對。
錢永貴見今惜古沉默,便繼續說道:“珍饈會自成立以來,雖非直接涉足朝堂紛爭,但宗旨是守護美食與文化的傳承,追求和平與秩序。文火教主所創立的珍饈會,早已超越了個人恩怨,成為了一個獨立的組織,有著自己的信仰和原則。”
“晟王或許能憑藉權勢拉攏一部分人,但他永遠無法理解珍饈會真正的價值所在。我們追求的,不僅僅是財富和地位,更是那份對美好事物的執著與守護。”
今惜古點頭,目光卻在他的身上閃爍:“錢兄高見,是我膚淺了。”
他知道錢永貴在撒謊。
這是一隻在京城都能左右逢源的老狐狸。
他沮喪地從大通錢莊出來,頭一次覺得自己被朋友涮了一道。
至少以前他還把錢永貴當朋友的,這個人雖然有錢,但卻十分摳門,因此總是捉弄他。現在他明白了,不是他在捉弄錢永貴,而是錢永貴一直在捉弄他。
正走著,眼前忽然微光閃爍,越往前走,微光逐漸變為強光。他瞪大了眼睛,發現竟然是一個巨大的燈籠。
燈籠上寫了四個大字“願望賭坊”。
他不記得京城哪裡有這麼個怪地方,也從未聽說過“願望賭坊”這種奇怪的名字。
但凡賭錢的地方,都是令人願望破滅的地方,怎麼會有人敢叫“願望賭坊”?
賭坊的門口站了個女人,一個線條完美的女人,穿了一身細軟的薄紗裙,睜著一對寶石般閃亮的眼睛,正對著他笑。
任何男人都是無法拒絕這種笑容的。
何況還是一個心情不怎麼好的男人。
任何男人心情不好的時候,都渴望有一個美女陪在身邊。
今惜古跟著女人走了進去。
賭坊從外面看,好像只是一間小作坊,裡面竟然別有洞天。
巨大的牌桌上坐滿了二十個人,每個人都在開心地賭錢,這樣的牌桌有十個。
賭場這種地方,是不會有人傻笑的,因為十賭九輸,總有一些連褲子都輸光了的人,在等著借錢回本。也總有一些自以為贏了很多的人,一把輸了個精光。
但這裡的每個人都笑得那樣開心。
這是為什麼?
女人挽起了今惜古的手,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