晟王雖然感到意外,卻並不慌亂,其實他一直在等這一刻的到來。
“我原以為,你會以更特別的方式出現,這樣看來,是我有些高估你了。”晟王上下打量著今惜古這一身陳舊的管家服飾。
今惜古抖了抖衣服上的灰塵,笑著說道:“我本想找身乾淨的衣服,哪知道這兒的管家竟然這麼寒酸,找了半天也就找出這麼一件還算得體的。”
“蕩寇山莊的主人早在三年前就已經死了,這些僕人還被矇在鼓裡,一直等他們的主子回來。”他說這話的時候,一點兒也沒有感到可惜的感覺。
今惜古並不意外,早聽說這裡的主人連劍書失蹤,考慮到他年紀輕輕就習得一身獨步天下的劍法,才三年而已,沒人會覺得他這麼容易死。“讓我想想,應該是你殺的。”
晟王點點頭:“因為他發現了我的真實身份,所以就只能殺了他了。然後再模仿他的筆跡寫一封信,告訴莊上的人,他們的主子把整座莊院,連同這裡的下人都送給了我。”
今惜古饒有興趣地問道:“那麼你的真實身份是什麼?”
晟王反問:“你真的這麼想知道?有句俗語叫‘好奇害死貓’,奉勸你還是少知道為妙。”
今惜古一點兒也沒被這話嚇到,繼續說道:“可你越是這麼說,我就越好奇怎麼辦?”
晟王眼中閃過一絲寒意但隨即又恢復了那種掌控全域性的淡然。他緩緩踱步,似乎在考慮如何回答今惜古這個看似無畏的提問。
“這步棋既然已經走到這一步,想必你已經抱了死的覺悟。不過,在這之前,我需要確認你是否真的有資格知道這些。”晟王的聲音低沉而有力,每一個字都透露出不容置疑的權威。
今惜古微微一笑,那笑容中既有對未知的期待,也有對挑戰的坦然。“資格?我想,我已經用行動證明了我的決心和勇氣。至於能否承受真相的重量,那也是我自己的問題了。”
晟王輕輕點頭,彷彿對今惜古的回答表示了某種程度的認可。“好,既然你如此堅持,那我就告訴你。我,並非你所見的那麼簡單。你可知珍饈會的教主是誰?”
“我只知道第一任教主是文火教主,幾十年前本是這個國家的皇帝,號炆皇帝。後來遭遇叛亂,流亡至漠北,成立了珍饈會。”
“沒錯,而我,是文火教主的孫子。”
這下今惜古真的吃了個大驚。
晟王冷笑道:“你和連劍書當時的表情一樣,這些年來,知道這件事的每個人都是一模一樣的表情。”
“所以你並非皇帝的叔叔。”今惜古說道。
“你又錯了。”晟王得意地笑著,好像每次看到今惜古錯愕的表情,他都會非常高興,“我的確是當今聖上的叔叔。”
“我快被你弄糊塗了。”
“你可知,是誰篡奪了炆皇帝的位置?”
“是誰?”
“就是他的叔叔。”晟王憤恨地說道,“炆皇帝逃亡以前,將他其中一個兒子與一位有良知的王爺交換。我的父親得以在皇宮裡長大。直到這個王爺死前,才告知了他真相。所以按輩分來算,我正是現任皇帝的叔叔。”
“你的爺爺被他的叔叔篡奪了皇位,所以你也要篡奪你侄子的皇位。”
“我這麼做,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我有做錯什麼嗎?”
今惜古恍然大悟:“怪不得珍饈會那幾個元老都會在最後關頭跳反,原來是這個原因。”
從胡九開始,當年救他命的很可能就是文火教主本人,文火教主死後,他和胡八撐起了搖搖欲墜的珍饈會。聽聞文火教主的孫子還活著,自然選擇投向他,哪怕犧牲性命,也要完成他交付的任務。
錢永貴也是得知晟王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