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三天,今惜古發現鎮上的人逐漸多了起來。
大概是得到了風聲,有巫蠱教的人來到了塔夏鎮,也有華山派的弟子進駐,許多江湖人士擔心寶藏會被他們奪走,便開始逐步朝塔夏鎮進發了。
光是這些苗族人就已經足夠顯眼了,更何況華山派弟子飛揚跋扈,已經在塔夏鎮惹出了不少亂子。
今惜古親眼見到幾個華山的弟子強搶民女,試圖讓路邊賣花的小姑娘陪他們進店喝酒,路人是敢怒不敢言。
而風滿樓儘管沒有和他的師弟們一起胡鬧,卻放任他們不管。
正所謂“上樑不正下樑歪”,華山派掌門木滄桑在江湖中的風評就那樣,這些個弟子能好到哪裡去?
但他已經不能忍了,雖說不能使用內力,但一些基本的飛踢、短打手藝還是遠遠勝過這些人的。
他們剛把賣花女子按在凳子上,一把劍就飛了上來,插在了桌子正中間。定睛一看,這劍的紋路,真像他們的大師兄風滿樓的。
緊接著傳來今惜古的吆喝聲:“哎呀,風兄的劍術果然高明,指哪兒打哪兒!”
眾人齊刷刷看過去,見大師兄就坐在後面,旁邊有個聒噪的男子,和一個沉悶的壯漢。
風滿樓看向自己的腰間,不知何時,今惜古把他的劍摸走了。
畢竟是“天下第一錦盜俠”,今惜古偷一兩件東西的本事,還是無人能及的。
華山派的弟子前來拜見。
風滿樓還沒回話,今惜古就起身,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問道:“華山派眾弟子中,誰的名聲最響?”
幾人齊聲道:“當然是風師兄!”
“對嘛,既然知道風師兄在這裡,為什麼有漂亮姑娘不孝敬你們的大師兄呢?難道是看不起他?”今惜古故意說道,還不懷好意地偷眼瞧了下風滿樓,後者的臉色很難看,考慮到這裡人太多,也不敢發難。
“是是是,弟子們疏忽了!”
他們趕緊把賣花的姑娘叫來,把她按在了風滿樓身邊坐下。
風滿樓的臉色更加難看了,就像塊乾枯的石像。
“這就對了嘛,你們這幫華山弟子呀,真不懂事。以後有好看的姑娘,記住,一定要先給大師兄享用,你們這個風師兄,最喜歡年輕漂亮的女孩子,特別是這樣水靈靈的!”
“是,大師兄!”眾人齊聲道。
酒店裡其它的食客紛紛竊語,這下人們都知道這華山派的風滿樓是個好色之徒,不僅如此,還縱容屬下強搶民女。
風滿樓聽到那些人的談話,又看今惜古這嬉皮笑臉的模樣,知道他是故意的。便氣不打一處使,想發脾氣,卻礙於這裡這麼多人,發脾氣更加失態,他這個華山派大弟子身份往哪兒擱?不發脾氣吧,心裡又憋得慌。
“大師兄,你看這位姑娘您還滿意嗎?不滿意的話,我再出去找。還真別說,這裡的姑娘長得跟中原的就是不同,大眼睛大鼻子的,個個好看!”
“滾,都給我滾!”風滿樓氣急敗壞地罵道。
今惜古笑得前仰後合,推了推賣花的姑娘,讓她趕緊從後門開溜。
“怎麼,我們的風公子害羞了?不對呀,聽說你經常會去長安的春夢園裡找秀兒、麗兒的,而且每次去都賒賬。”
“你聽誰說的?”風滿樓越聽越氣。
“洛陽城百花樓的芭蕉姐,她可是出了名的長舌婦。你的事蹟大概整個江湖都知道了。”
“百花樓我一次都沒去過,她怎麼會知道?”
“這你就不明白了吧!長安的春夢園有個老鴇子,名叫長雨,跟洛陽百花樓的芭蕉是表姐妹的關係。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況且不過是逛青樓嘛,成年男子誰不去呢?”今惜古一直在憋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