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漁窩在桌子底下,兩眼空空。
網友:他都懵了。
許情深說的他可以不信。
可是祁慕白說的他沒辦法反駁。
宋漁拼命的回憶,自己到底是什麼時候撈了許情深。
可是,他想不起來。
宋漁呢喃道,
“我是不是失憶了?”
許情深:……
“傻魚。”
“你是想說你選擇性忘記了我?”
宋漁點了點頭。
“是啊。”
畢竟他活的這些年,發生過的大部分的事兒,他都記得。
但是,他不記得許情深。
更不記得自己撈過屍。
如果真的撈過……
不可能!!!
他還是無法相信。
除非是自己太害怕的緣故,所以選擇性的失憶。
這是目前來說,最合理的解釋。
許情深看他在桌子底下窩的難受,和個受氣包似的。
又給他拽了出來。
宋漁像是一條滑不溜丟的魚,一鬆手就鑽進了桌子底下。
“你你你你,你先別拉我。”
許情深看著宋漁的眼睛,
“你怕我嗎?”
“好好看一看,想一想。”
“想好了再回答我。”
宋漁:!!!
他不是人,誰不害怕!!!
這還用想嗎?
肯定是怕的啊。
他從小就怕這些屍啊鬼啊的東西。
但是宋漁抬眼了,他細細打量許情深。
他男朋友好像人,
真的太像了。
跟人一樣的。
關鍵是還有溫度。
說起溫度,宋漁忍不住問道,
“鬼不是涼的嗎?”
許情深說,
“我恆溫。”
“可以自動調節,頂多費點鬼氣。”
宋漁:真的嗎?
還恆溫,
這要是不說,誰能知道他是鬼啊!
那不跟人一樣一樣的嘛。
而且有時候別的人還能看見他。
只是偶爾看不見。
要不是遇見鄰居,他可能稀裡糊塗的跟他過一輩子也說不定。
宋漁:……
或許,大概,可能,沒有那麼怕吧。
誰讓許情深比人還像人。
宋漁一時間想不通,腦子亂,心裡更亂。
一邊是與許情深相處的時光,從鄰居到情侶。
一邊是他的身份,他不是人,而是他最怕的鬼。
在怕與不怕間反覆橫跳。
宋漁下意識逃避。
屍與鬼,早已根深蒂固的被他歸類為永遠不願意觸及的恐懼裡。
可是……他好不容易才有的一個男朋友。
男朋友是鬼的話,應該就不會嫌棄他的家庭。
這麼一看,
倒是……門當戶對???
宋漁:……
他盯著手機,
“白先生,我真的是失憶了嗎?”
祁慕白:……
“你沒失憶,但是你做夢了。”
說到做夢,宋漁一愣。
“做夢?”
祁慕白“嗯”了一聲。
“是做夢。”
“你以為的做夢,實際上是真的發生過。”
宋漁垂眸沉思。
回想自己做過的噩夢。
在眾多亂七八糟血池骨山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