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紮的髮絲凌亂的散落在地上,
蒼白的紙張,描繪著扭曲的五官。
看似在笑,實則在哭。
那雙空洞的眼睛,彷彿承載了無盡哀怨。
它就躺在門口,詭異的看著她們。
好像是在說,
“今天進了這個門,你們就會落得跟我一樣的下場。”
陳璇臉色發白捂著心口。
陳九心抿著唇,忍著頭皮發麻一腳將紙人的腦袋踩癟。
隨後她眼神凌厲的衝著裡面喊,
“人呢!”
“人都死哪兒去了!”
祁慕白走上前,看到被踩癟的紙紮人,眼睛滲出絲絲怨氣。
很快,
那些怨氣就纏在了陳九心的腳腕上。
並且越來越多。
祁慕白拿出一張白符,摺好之後,遞給了陳九心。
“小姨,一定要記得隨身佩戴。”
陳九心知道這個外甥的能力。
她剛剛就感覺到了腳腕發涼,或許真的有什麼她看不見的東西存在。
就在她踩上這個東西的時候,那種陰冷之感突如其來。
陳九心接過祁慕白的符。
“謝謝白白。”
祁慕白:……
倒也不必叫白白。
算了,
不管了。
他們愛怎麼叫怎麼叫吧。
剛接過祁慕白的符,陳九心就感覺自己腳腕上的那股涼感消失了。
她收回腳,將白符緊緊攥在手心裡。
祁慕白親眼看見,那些怨氣如潮水一般褪去。
又重新回到了那雙眼睛裡。
傅廷夜見小姨有,他也伸手要。
“白白……”
祁慕白:看在沒有叫寶寶的份兒上,可以給。
祁慕白又給他折了一張。
傅廷夜低聲說,
“可以折成愛心的嘛?”
祁慕白聞言,動作一頓。
隨意折了一下塞到了他手裡。
之後也給了陳璇和祁琛。
只有傅廷夜看上去折的最潦草。
傅廷夜:……
沒關係,
他對他的寶寶來說,是最特別的。
跟別人不一樣也是應該的。
傅廷夜慣會自我攻略。
並且沉迷其中不可自拔。
陳九心盯著地面上被踩扁的紙紮人頭,心裡越發的覺得害怕。
她覺得,這東西太邪門了。
八成是西山那邊的東西。
她把自己的人叫了過來,眼睛不受控制的看向它。
她竟然心裡有一種即將被它報復的感覺。
就因為自己踩了它,
所以,它要報復自己。
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
陳九心神色凝重,
“把這個東西給我燒了。”
“再去找一找宅子裡面還有沒有。”
那人剛要動手。
祁慕白開口道,
“小姨,媽,你們先進去。”
“這個交給我處理吧。”
陳九心點了點頭。
兩人離開後,
祁慕白蹲下身,
左手掌心向下,手腕上的命書上的符文一閃一閃。
紙紮人眼裡的怨氣盡數被命書吸收。
祁慕白起身,
“燒掉吧。”
現在它只是一個在普通不過的紙紮頭。
而剛剛若是貿然燒掉,
它裡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