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
江念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柳三七。
他在走廊上漫無目的的走的很慢。
他想找柳三七安慰安慰他,結果他根本找不到人。
江念肉眼可見的失落。
心想,
柳三七不會是走了吧?
多半就是走了。
之前還問自己跟不跟他回去,都是騙人的。
沒準早就想把自己給甩掉了。
本來柳三七就是他那個便宜爹給他找來看病的。
還不一定是自己願意來的。
不,
一定不是自己願意來的。
他那個爹不得把他描述成怎樣一個無可救藥的瘋子。
人家多半是受不了他磨磨唧唧才答應的。
而且,
柳三七當時也不認識自己,雖然貌似是自己打電話叫過來的。
但是,
人家也是到了江家才知道他就是被他爹描述成有病的那個病人。
江念:……
他現在要怎麼辦?
要回家嗎?
江家很無聊。
他們還一直都認為自己有病。
江念想了想,
他不想回去。
可是,
不回去,他似乎沒有什麼地方可以去。
曾經這具身體與傅廷夜為敵,已經變成了萬人嫌。
沒有人願意收留他。
他也沒有朋友。
師父現在有師爹。
他師爹又是個小心眼愛吃醋的,根本不可能容得下他。
他原本也有柳三七的。
可是沒了。
又剩他一個人了。
柳三七在的時候,他覺得他管的多。
柳三七現在不在了,他感覺他好孤獨。
孤獨的在這個陌生的世界裡,好像只剩他一個人一樣。
柳三七還是自己來到這個世界,唯一一個相處時間最多的人。
之前還以為他對自己有什麼不可描述的想法。
看來都是他想多了。
他摸他,
也許只是手癢,把他當成一塊蹭手的木頭。
江念:……
啊啊啊啊啊啊啊!!!
就在江念分神的時候,
忽然,
出現一隻手,把他拉了進去。
江念剛想叫人。
就被捂住了嘴巴。
抬頭一看,竟然是柳三七。
柳三七皺著眉,臉色很不好。
“你……”
江念沒好拉氣的扒拉開他捂住自己嘴巴的手,
並且擰著眉毛,語氣很不好的打斷了他的話。
“你去哪兒了?”
柳三七:?
這句話不該他問嗎?
江念充滿哀怨的眼神看著他,
“你怎麼回事嘛。”
“我都找不到你。”
柳三七:……
他們兩個如今倒是反過來了。
聽著江念說了自己要說的話,柳三七笑了。
江念:?
“笑什麼笑?”
“你下次再這樣難找,我就再也不找你了。”
柳三七想說“有沒有可能難找的是你?”
想了想,
還是算了。
最起碼江念沒有逃離他,反而還來找他了。
這是一個好現象。
江念看著柳三七的嘴巴說,
“你把手放我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