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括戰敗的訊息傳回了大梁。
許秩一臉陰沉的坐在王位上。“毛彰?提察司節制毛彰?還有九邊巡督司節制元崇山,你們兩個,派兩個人,去隨州,把趙括的腦袋割了,不,不對,趙括那廢物連屍體都找不到了。趙樽,趙樽!你舉薦唯親,枉為大魏的五軍府節制!傳詔,免趙樽五軍府節制之位,五軍府節制由元崇山暫領。趙樽,趙樽庭杖三十,去金吾衛當值吧。趙家,抄斬,滿門抄斬!”
趙樽被侍衛拖了下去。
殿上安靜了下來。許秩癱坐在王位陰騖的盯著群臣。崔浩站到了大殿中央。“王上,臣以為,當務之急還是派一個將軍去解河東之困,尤其是先鞏固隨州方向的防禦。隨州不能再丟了,再這麼敗下去,河東就完了。”
許秩走下王位,目光在群臣間掃視。“誰?誰去?寡人封他為鎮東伯,寡人給把隴西封給他,誰?誰去!”
沒有人應答。“丞相,寡人聽說西涼鐵騎無往不利,無堅不摧,西涼可有將領能支援河東啊?”
崔浩眯了眯眼睛,眼中盡是殺機。“王上,西涼崔榮將軍要防備羌人入侵,干係重大。況且西涼河東路途遙遠,恐怠誤戰機。”
“好,寡人派人去。趙樽捱了多少下了?五下?好,打不廢。傳趙樽上殿!”
趙樽被兩個武士扶了上來。“趙樽,寡人叫你將功折罪,你,帶兵,寡人把虎賁衛撥給你,你去支援隨州,擊退齊人,寡人免你趙家之罪!”
趙樽渾身抖得如篩糠般。他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大,大王,罪臣斗膽向大王要一個人。”“誰?”“李符準,李符準熟悉河東情況,河東軍又都聽命於李符準。罪臣,罪臣以為,以為如今非李符準不可,罪臣無能!”
崔浩突然也跪在了地上。“臣請李符準到河東主持大局!”隨後朝臣嘩啦啦跪倒一片。許秩瞪著眼睛看著跪倒一片的大臣甚至宗闞和裴世邢都跪在了地上。許秩的手在顫抖。他以為他掌握了一切,但他什麼都沒有掌握。崔寧也小步走到許秩身邊。“王上,不可動怒,不可壞王者威儀,不可,拂逆天下之意願。”
許秩嘆了一口氣。他不是大魏的王,他是崔家的奴。
散朝後,崔寧把李符準放了出來,帶到了議事殿。
李符準到了殿內環視一圈。許秩坐在首位,崔浩坐在左邊,身後是費仲德,毛彰,元崇山。而趙樽則站在幾乎是殿門口的地方。
“臣是跟趙大人站著,還是去裡面坐著?”李符準站在殿門口問。
許秩攥著拳頭,片刻後笑著說。“李將軍功勳彪炳,自然是要坐著,來,來。”說著許秩指了指右邊空出來的位置。
“將軍不愧是我大魏之名將,這才離開河東多長時間,楚齊燕三國就敢進犯我河東了。”許秩帶著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對李符準說。“這樣,毛彰,你給李將軍說一說前線情況。”
“到現在,吳衝將軍還在合肥與楚軍苦戰。楚軍雖然勢重,但河東將士用命,還是打破了合肥城的包圍,楚軍不得進一步,葉靖宣轉而西進,拿下了南陽。潼關燕軍兵力有限,他們也要防備北方元戎威脅,現在有河東軍校尉齊宣帶著一萬輕騎遊擊騷擾,故而潼關方向壓力不大。隨州四鎮……武義關,定陶城失守,齊軍兵臨隨州,趙括折損兵馬六萬,小李將軍按兵不動,隨州,戰事糜爛。”
李符準點了點頭,問費仲德:“聯軍主帥是誰。”
“燕軍主帥是漁陽侯蕭成,齊軍主帥是贊軍司馬袁基,楚軍主帥是葉靖宣。聯軍由葉靖宣為大元帥。”
李符準閉目想了想。
“蕭成水平一般,之前率遼東鐵騎深入草原斬殺元戎右庭王;袁基是河北袁家的長子,齊國大半權柄都在袁家,唔,這個袁基是指揮了臨淄之戰攻滅魯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