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闞走後,裴準就找到了趙甫。
到趙甫府上時,內廷司節制趙元淳也在此。
“我,是代崔玄矩來傳話的。宗闞和許協謀劃誅殺柱國將軍。崔玄矩被他們軟禁宮中,想要藉此控制西涼軍。崔玄矩找機會讓內廷司的人給我傳話。”
原來崔玄矩被軟禁後越想越不對勁。
許協說的計劃就和小孩子過家家一樣,漏洞實在太多了,而且宗闞要發動全部許姓宗親。事情知道的人太多了,難免不會洩露出去。而且崔玄矩清楚的認識到,自己的今天不是許協給的,是李存鄴給的。
目前看來,與其因為許協畫的幾個大餅就去跟著誅殺李存鄴,倒不如和李存鄴聯絡。
畢竟許協容不下李存鄴,也不會容下掌握著兩地大權的人。
於是崔玄矩抓住機會,在內廷司暗探來的時候戳穿了那暗探的身份,而後讓那暗探給趙元淳傳話。
趙元淳說完,裴準笑了笑。“宗闞,糊塗一時啊,他說不動路朝宣,竟然找到了我。他以為我爹就是忠於魏王的,卻不知道我爹是看魏國最有可能一統天下,結束戰亂。我爹從來都是忠於天下萬民,不會忠於那個王。”
……
三日後。
李存鄴回到大梁,許協全部把李存鄴降爵為侯,而後又對李存鄴低聲說:“愛卿不要誤會啊,寡人只是,得給天下人做樣子,不然軍令怎麼會有權威?今晚,愛卿來宮中,寡人設宴,為愛卿洗塵。”
“謝過大王。”
晚上,李存鄴隻身來到魏王宮。
見李存鄴隻身前來,宗闞和許協交換了眼神,兩人眼中都是竊喜。
宗親在許協的安排下輪流給李存鄴敬酒。
看李存鄴有了醉意之後,許協拿過酒壺和酒杯,親自給李存鄴倒了一杯酒。
“將軍為寡人征戰四方,勞苦功高,這次小敗一場,不算什麼。來,寡人敬你一杯。”
李存鄴接過酒杯,看著許協喝完了酒。
“愛卿,為什麼不喝呢?”
李存鄴說:“若論勞苦功高,宗相要勝於臣。每有徵戰,糧草資費都要經宗相几案。宗相又是幾朝舊臣,先莊襄王也曾託孤宗相。臣敬佩宗相,所以,臣請宗相,喝下這一杯酒。”
許協愣在原地,所有人都面面相覷。
“這杯酒,是寡人賜給愛卿的。”
“臣請賜宗相!”而後李存鄴端著酒走到宗闞面前。“怎麼,難道宗相連一杯酒都不敢喝?難不成,這酒裡有毒?”
宗闞知道事情敗露,大喝一聲:“都還猶豫什麼!”
而後在座宗親都從懷中摸出利刃撲向李存鄴。
大殿的門被開啟。
趙寄奴、周博夫和馬元禮帶著河東軍和禁軍衝進了殿內。
“敢私藏利刃到大王面前,給我拿下!”馬元禮指著拿著利刃的宗親說。
身邊禁軍上前控制了拿著利刃的宗親,而後包圍了整個大殿。
李存鄴依然端著酒杯站在宗闞面前,面不改色。“請丞相滿飲此杯。”
宗闞破口大罵:“賊!國賊!你父親李符準為大魏盡忠而死,你卻在這裡辱沒你父親留下的名聲!無君無父之人!國賊!”
趙寄奴和周博夫二人扭住了宗闞的胳膊,而後李存鄴抓著宗闞的下巴把酒灌進宗闞嘴裡。
宗闞拼命掙扎也無濟於事。
不多時,宗闞就吐出了一口黑血,倒在地上。
李存鄴把酒杯丟在宗闞的屍體旁邊,看向那些已經被控制住的許姓宗親。“帶著利刃到大王面前,不臣之心昭然若揭,殺了吧。”
一時間,大殿血流成河。
幾個宗闞的學生也在殿上,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