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眾人齊齊倒吸一口涼氣。
“怎麼可能?你是不是看錯了?”朱植詢問道。
“本王博冠古今,什麼看不懂?不信你看看?”朱權把聖旨拿在朱植面前。
朱植連忙捂住雙眼,搖頭道:“不可不可,這是父皇給你的聖旨,我不能偷看。”
不料朱棣直接搶了過來,迅速看了幾眼,不敢置通道:“瘋了,朝廷是不是瘋了?怎麼會真的往東北遷徙兩百萬人口?要不是上面有父皇的大印,我還以為是假的!”
朱植急忙湊了上來,張了張嘴,搖頭道:“兩百萬百姓啊,如果真的遷徙到東北,咱們該怎麼安置他們啊?人太多了,實在是太多了!”
朱桂也是一臉茫然,不知道朝廷為什麼會下這樣的決定。
“不對勁,十分不對勁!”
“咱們整個東北才多少人,就算把女真部落也算上,不過兩百萬人,好傢伙,這又直接遷徙了兩百萬人,咱們的人數直接翻倍了!”
朱權感到頭皮發麻,朝廷怎麼突然大方了?
“這聖旨上還說,遷徙兩百萬人的事情重大,需要十七弟親自回一趟應天府,和朝廷商談細節。”
一聽這話,朱權頭搖的像個撥浪鼓,急忙道:“不去不去,誰愛去誰去,大不了朝廷縮減點百姓,本王正求之不得呢!”
“哈哈,回應天府,哪有在這大寧過得自在?”
朱棣也笑了起來,聊了會天,便向朱權告辭了。
朱棣、朱桂、朱植回房間的路上,忽然閃出一人,攔住三人,笑呵呵的詢問道:“三位殿下,這幾年過得怎麼樣啊?”
“湯……湯帥?”
三人錯愕的看著冒出來的湯和,臉上充滿驚訝。
“您怎麼會在這裡?”
“您不是在應天府養老嘛?怎麼舟車勞頓來大寧了?”
朱桂也笑著問道:“誰勸您來的?真是沒有人性啊,您年齡大了,身體又不是很好,大老遠的跑這裡來做什麼?”
“自然是你們的父皇。”
“啊?”三人大吃一驚,詢問道:“父皇為什麼會派您來?”
“找個地方詳談吧。”湯和笑了笑,在他眼中,三人都是他看著長大的小輩,當初朱元璋戰事緊張,有很多時候是湯和照看幾位皇子的。
也因為湯和的脾氣寬厚,不擺什麼架子,所以皇子們很愛和他開玩笑,彼此關係較為親密。
等到了房間,三個藩王急不可耐,問起朝廷的近況,以及湯和為什麼突然來大寧。
湯和倒是沒有任何隱瞞,一五一十的把事情說了出來,包括朱權不認識皇帝,肆意妄為,不尊王法。
還有朱元璋派他來,主要就是為了監視朱權的一舉一動。
三人的眼睛越瞪越大,盡是一片不可置信。
本以為父皇遠在應天府,對東北的事情一無所知,沒想到啊,所有事情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朱植搖著頭說道:“我說呢,父皇和朱權來到廣寧後,朱權還那麼囂張,差點走上謀逆的不歸路了……唉,這傢伙平日裡看著挺聰明的,平時咋就犯傻了呢?年輕人啊,做什麼事太不穩重,不像我,早早地就畫了父皇的畫像,掛在床邊。”
“父皇還沒殯天呢,掛什麼畫像?”
朱棣沒好氣的回了一句,皺眉道:“十七弟在十三歲時就藩,如今已經十年。在這十年間,父皇整日處理奏章,面見大臣,早就不似當年意氣風發的模樣了,認不出來也很正常。”
“主要是父皇,父皇為什麼隱瞞身份?”朱桂忽然提出最要命的問題。
三人對視一眼,皆看出眼中的擔憂,似乎在心中都有了答案。
畏懼寧王朱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