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此以往下去,我女真部落還有主權嗎?還有信仰嗎?仰人鼻息的活著,低人一等,難道就是你們想要的嗎?”這人毫不畏死,大聲痛罵道。
此刻,所有目光都集中在朱權身上。
朱權抿抿嘴,傲然開口道:“本王的名字就叫朱權,你們只要歸順本王,怎麼會沒有主權呢?”
朱權的話,頓時讓眾人一愣。
因為你叫見朱權,所以只要歸順你,就能擁有主權了?
這賬還能這樣算?
這個酋長已報死志,昂頭道:“寧王殿下,我們女真部落何錯之有?竟讓您大動干戈的討伐?當初,大明皇帝與女真約法三章,女真部落已臣服大明,願奉大明為主,您為何還要控制女真?”
“難道我女真部落的族人,在你眼中,卑賤的猶如牛羊嗎?您可以隨意侵略屠戮嗎?”
大殿忽然安靜了下來,眾人不禁都看向朱權。
朱權眯了眯眼,朗聲道:“大爭之世,伐交頻頻。強則強,弱則亡!如果我大寧死守舊地,遵舊制,閉關苟活,那不是在坐以待斃嗎?”
“可我們女真部落,完全沒有與殿下爭鋒的想法,也沒有與大寧打仗的實力。我們安心做自己的事情,有自己的文化,有自己的信仰,完全可以井水不犯河水,為何殿下非要致我們於死地?”
“您想消滅我們的部落,奴役我們的孩童,大明還是禮儀之邦嗎?這種卑劣的行徑,與強盜土匪有什麼區別?”
這已經不是質問了,而是在騎臉輸出。
如今這個時期,要想侵略別的國家,必須要站在道德的制高點。
就連朱棣五徵漠北,也是翻遍了史書,最終發現劉邦在此地受辱。
君子報仇,百世不晚。
所以,對於大明這種標榜仁義的國家,必須要有正當的理由。
朱權臉色十分不悅,看著出頭的酋長,心裡明白,要是不把他打壓下去,恐怕將會讓女真部落和大明離心離德。
姚廣孝走到朱權面前,低聲道:“殿下可先結束宴席,今夜此人便會暴斃而亡。”
解決不了問題,就解決提出問題的人。
這很姚廣孝。
“不必!”
朱權一揮手,傲然道:“如今東北一帶四分五裂,相互征伐。如今你們女真部落孱弱,所以只能歸順大明。可是如果你們女真部落強盛了呢?那大寧是不是就要遭到你們的侵略?”
酋長搖頭道:“原來這就是寧王的言論啊,我們還沒有犯錯,殿下就假想我們會犯錯,然後藉機消滅我們。乾脆殿下把天下百姓都殺光了,因為沒有人敢保證,一輩子都不會犯錯。”
“你們漢人不是常說,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嗎?!殿下這般頻頻出兵征伐,可曾顧念過大寧百姓,他們為了您的野心而死,您難道就不愧疚嗎?”
朱權頓時一愣,沉默下來,臉色陰沉的可怕。
就在這時,宴席中忽然有聲音響起:“寧王殿下何錯之有?他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我們的女真部落啊,是為了保護我們啊!”
這酋長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聲音是從後方傳來的,讓他有些不敢置信。
我們中出了個叛徒?
他回過頭,臉上的驚愕之意更濃,手足無措道:“阿哈出酋長,你為什麼要幫明人說話?他們正在侵略我們的家園啊,你怎麼能睜眼說瞎話?”
阿哈出義正言辭的說道:“我是為了天下公理說話。”
“從前,咱們女真部落缺衣少食,部落之間常有爭鬥,百姓們前去深山老林捕獵,經常會有傷亡;如今,寧王殿下要幫助咱們修路,送給咱們鐵器和糧食,難道還不夠仁義嗎?”
“寧王殿下出兵,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