資格宴請寧王殿下的,你家大人是誰?”蔡平剛譏諷一句,頭領就掏出一物,交給了蔡平。
蔡平遞了上去,朱權看了一眼,就明白此物出自宮廷,便問道:“你家大人有什麼事?”
“寧王殿下去了便知,總之,對寧王殿下是件好事。”
朱權略一沉吟,就同意了下來:“行,本王去一趟。”
侍衛在前方領路,走了約半個時辰,道路兩旁的房屋變得稀疏,行人也越來越少,等到了一處宅子,侍衛將朱權領了進去。
這座宅子從外面看並不起眼,但是走進去後,才發現另有乾坤。
庭院中央,一座假山巍峨聳立,怪石嶙峋,而後便是一灣小池。池中錦鯉嬉戲,蕩起層層漣漪。
“請進屋。”
朱權並未走動,傲然問道:“你家大人是誰?”
侍衛低聲道:“已故朱標太子的第三子。”
朱權頓時一愣,眼中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
朱允熥啊,生下來就是備受矚目的嫡子,是朱標的第三子,也是忠武王常遇春的外孫,戰功赫赫的藍玉,是他的舅公。
洪武十五年,嫡長孫朱雄英去世,標誌著第三代繼承人出現了差錯。
論年齡,朱允炆比朱允熥大,可是論身份,朱允熥卻比朱允炆高貴。
尤其在朱允熥身後站著的,是戰功卓著的淮西勳貴,舅公藍玉是冉冉升起的將星,在與北元的作戰中屢立戰功。兩個舅舅常茂、常升,也都在軍中領兵,地位超凡。
可不料,朱標突然暴斃,朱元璋來不及悲傷,當機立斷,把年長的朱允炆立為皇長孫。
並且迅速的為朱允炆打造了一套班底。
從此,朱允熥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不再用功讀書,也不再學習兵法,轉而流連山水,一心狂浪。
放蕩不羈愛自由。
朱家子弟出了這樣一個奇葩,自然引得大量的大臣彈劾。可朱允熥這貨就是不改,反而變本加厲,豢養了大量婢女奴僕。
朱元璋精力不足,也沒時間管教他。
算是一個被皇帝練廢的小號。
但是不能說朱允熥一無是處,他寫的淫詞豔曲還不錯,有幾首在京城廣為流傳,據說有很多藝伎為了學習他的詞曲,不惜一擲千金。
朱權進了門,只見一張檀木的長案上,放著各種珍饈美味。
案後,坐著一個身穿錦緞的貴氣公子哥,約有十七八歲,長得眉清目秀,只不過此時一身酒氣、衣衫不整,還有幾個婢女圍在一旁。
“十七叔!”
朱允熥立馬站起身,笑容洋溢走到朱權面前,笑道:“十七叔啊,未能出門遠迎,還請恕罪。來來來,快請坐請坐。”
朱權坦然坐了下來,笑道:“不錯啊,父皇一生簡樸,你倒是挺會享受生活的,在這裡修了這樣一座宅子。”
“哈哈,讓十七叔見笑了!”
朱允熥親自給朱權倒了一杯酒,笑道:“十七叔啊,此乃窖藏二十年的美酒,可飲否?”
“哈哈,此杯太小,要不還是換碗來吧!”
朱允熥當即同意,命侍衛們把大碗拿來,又倒了一碗酒,朱權喝了一大口,感慨道:“此酒醇香,過於溫和,不如大寧的酒水清冽、勁大。”
“怪不得有人傳聞,十七叔見多識廣,無論什麼樣的酒水,喝一口就能嚐出來優劣。像我這種稚子,遠遠不如啊!”
只是一句話,朱權臉上便浮現出笑容,搖頭道:“本王向來謙虛,最討厭聽別人的奉承了。再說,你我可是叔侄,別這般客氣。”
“十七叔身居高位,竟然還能不驕不躁!小侄佩服,佩服至極!”
朱允熥抱拳大拜,隨即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