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藩王,又不是囚犯,你們不能這樣對本王!”
驛舍中,朱權憤怒的罵道:“本王只是想出去轉轉,有什麼過錯?你們有什麼資格關押本王?”
自朱權進京後,便被嚴密監控著,幾十個錦衣衛圍著驛舍,而朱權也被勒令,不準離開驛舍一步,也不準隨意和外人接觸。
“請寧王殿下見諒,我等也是奉命行事。”錦衣衛不卑不亢的說道。
朱權大聲呵斥道:“奉誰的命,等本王見到父皇后,一定要治你們的罪。囚禁親王,你們真是好大的膽子,是不是活的膩歪了?”
聽到朱權的咆哮,看守的錦衣衛不再說話。
朱權反覆罵了半個時辰,只覺得口乾舌燥,而對面的錦衣衛一言不發,閉目養神。
朱權在房間中轉了幾圈,隨即態度軟了下來,低聲笑道:“哈哈,剛才本王說話聲音大了點,你別介意。你說,是不是京城出什麼大事了?所以才囚禁親王的?”
錦衣衛沉默不語。
“是不是父皇突然殯天了?”
朱權一句話,直接讓看守的錦衣衛不淡定了,這種大事……也能隨便講出來嗎?朱權身為兒子,這麼大膽的談論這件事嗎?
他驚訝的看著朱權,猶豫良久後道:“陛下無礙。”
朱權鬆了一口氣,如果沒有按照歷史程序發展,朱元璋突然去世,朱允炆再用這種手段把親王騙到京城,一一囚禁起來……那隻能說,朱權後半生將會過得十分安定。
堪比臺灣張學良。
“是不是有親王造反?”
“也沒有。”
“是不是有百姓起義……不對,是謀反,亦或是哪個地方的發生災害了,百姓們走投無路了,流民控制不住了……是不是荊襄那一塊的?”
“也沒有。”
朱權一連提出幾個問題,錦衣衛都是搖頭,朱權當即勃然大怒,罵罵咧咧道:“那你們為何囚禁本王?是不是覺得本王好欺負?”
“聽命行事!”
朱權嘴裡仍是罵罵咧咧的,一旁的姚廣孝緊皺著眉,好幾次想提醒朱權,但是話到嘴邊,卻什麼都沒說,只是臉上的神色越來越難看。
過了一會兒,朱權罵累了,便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忽然聽到一陣很急促的聲音,朱權當即叫罵道:“發什麼瘋呢,竟然敢擾本王清夢!”
“寧王殿下,還請換上這套冕服,隨我去面見聖上。”來的這人說話聲音很尖細,面白無鬚,一眼就看出來,是宮裡的太監,此刻捧著一套冕服說道。
朱權起了身,眯眼問道:“是父皇的命令?”
“對,是陛下的命令,不光是您,還有所有回來的藩王,都要一同面見陛下。陛下已經在後殿擺好宴席,今日與各位皇子一同用膳。”
“沒有其他意思?”朱權再問。
“沒有,陛下十分想念你們,還請寧王殿下儘快換好冕服。”老太監賠笑道。
“唔,本王知道了。”
朱權當即接過冕服,動手換了起來,沒過一會兒,就換好了衣服,他左右轉了轉,詢問道:“如何?這身冕服是否合適?”
這冕服是深紅色的,搭配著金黃色的內飾,看起來高貴深邃,太監當即誇讚道:“不錯,寧王殿下本就氣宇軒昂,穿上這身衣服,真可謂是君子豹變,其文蔚也!”
朱權當即擼起袖子罵道:“你說誰是豹子變的?有種再說一遍!”
老太監瞠目結舌。
姚廣孝拉住生氣的朱權,低聲解釋道:“殿下,他這是誇讚您,說您已經長大了,就像是成年的豹子,面板光滑且有美麗的花紋。”
“本王又不是丈育,聽得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