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不可,殿下,臣妾無德無能,豈能幫您處理政務呢?”
張玥搖著頭,美眸中滿是不安:“您才是儲君,我只是個婦人,插手政務便已是犯了大忌,如若再幫您處理奏章,那陛下會責怪的!”
朱權熟練地拉著張玥的小手,臉上笑成了花,安撫道:“你啊,不必擔心,此事只有咱們幾個知道,父皇又怎麼會知道呢?”
“殿下,陛下是在磨鍊您……”
“磨鍊個屁,父皇就是找個苦力……哎,玥啊,你不知道我過得是什麼苦日子,剛才商議了大事,現在又要處理奏章,每日忙碌個不停,耳朵嗡嗡亂鳴……”
“殿下,臣妾為您煮碗參茶!”
朱權急忙拉住她,臉上露出悲慼的表情,搖頭道:“參茶只能解本王身體上的難受,可本王心靈上的呢?又該如何安撫?”
張玥一愣,朱權再道:“無礙的,你看,這些奏章都是大差不差,無論是本王處理,還是你來處理,亦或是找個太監來處理,都一樣的。”
張玥蹙眉,看了一眼奏章,遲疑道:“可是我來處理,這不合朝廷規矩啊。”
“又沒人知道,怕什麼呢!”
朱權不由分說,直接把張玥按在了椅子上,在他的鼓勵目光中,張玥只能拿起毛筆,試著寫了一段話,作為這封奏章的回信。
朱權點點頭,又搖搖頭,皺眉道:“不妥。”
張玥急忙站起身:“我說我幹不了,您非讓我幹。我從來沒有處理過奏章,哪懂得這些……”
“不是內容問題,而是你這個字跡。不行,太醜了,遠遠沒有本王的瀟灑不羈,這要是呈給父皇,一眼就能被他識破,不是本王寫的字。”
“啊?”
張玥美眸眨了眨,看了看自己的字,一筆一劃工整端莊,筆畫間的牽連轉折,盡顯娟秀靈動,卻又不失嚴謹工整。
偏過頭,再看一眼朱權的字,簡直就像是一群橫衝直撞的醉漢,歪歪斜斜地癱倒在那裡,毫無章法可言,全然沒有毛筆字該有的端莊和韻味。
“啊什麼啊?這寫字啊,你得向我學,這個就叫做草書,放蕩不羈……來來來,你用左手寫字,應該就能觸控到我這個境界了。”
朱權好為人師的開始傳授,張玥活了二十年,從未見過像朱權這般厚臉皮的。
只能依照朱權的想法,開始在宣紙上練習。
朱權的表情愈發滿意。
有了張玥的幫助,處理奏章果然快了很多,翌日清晨,朱權便把奏章處理完了,走出殿外,伸了伸懶腰,表情顯得自在又舒適。
像自己這般勤奮的太子,這世上已經不多見了啊!
每日為了政事憂慮,連半點閒空都沒有,而且朝中還有不少奸佞,總想著拖本王后腿,簡直是太可惡了。
朱權感慨著,便命人牽馬,又拿上弓箭,準備外出狩獵。
自從來到應天府後,朱權狩獵的次數屈指可數,朝廷離了自己啊,遲早要散!
姚廣孝去了都察院,楊士奇還年輕,便陪著朱權前往,王艮無奈的嘆口氣,勸說不動,只能遂了朱權的心意。
朱權和楊士奇兩人,領著一群侍衛去了應天府的城郊,這是一片山野,常有野兔和野雞出沒。
沒了狍子、狗熊、東北虎,朱權只能獵些小玩意。
當朱權縱馬在山野狂奔的時候,迎著清爽的風,他頓時拋掉了所有憂慮,遠遠看到一隻野兔亂竄,當即彎弓搭箭,嗖的一聲飛了出去。
只可惜,沒射中!
楊士奇當即找補道:“殿下預判了這野兔的走位,只不過這野兔傻了點,跑得太慢了。”
與此同時,宮裡的太監前往太子府邸,然後搬走朱權批閱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