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市江邊的林子裡。
日光灑在地上,影影綽綽,涼風襲來,一片寂靜中,只有樹葉飛舞的聲音。
一道女人尖利的叫聲,刺破了一切寂靜。
“不……放過我放過我。”
柳文雅臉色蒼白,看著眼前如魔鬼一般的男人,目光裡滿是驚恐,跌坐在地上,聲音顫慄著求饒。
顧京深唇角勾起一抹譏笑,淡漠的眼神落在她的身上,“怎麼?小遊戲罷了,這就玩不下去了?”
柳文雅蜷縮著身子,瞳孔緊縮,眸底深處暗藏著恨意,她哭著開口道:“不是我乾的,都是蕭樂樂乾的,我可以作證。”
聞言,顧京深似笑非笑地睨向她,“呵,是嗎?那就看你表現了。”
說完之後,他便悠閒地退後一步。
阿威一臉冰冷的上前,他的手中拿著一個錄影機,聲音也是一如既往的沒有情緒,公事公辦的態度。
“你好,請將當日的情形一五一十的說出來,不許有半點遺漏。”
“是是是。”柳文雅害怕的點頭。
她沒想到顧京深能為了喬沐安做到這個程度,柳文雅倒吸一口涼氣,千算萬算自己還是暴露了。
如果她今日作了證,以後跟蕭家便再也沒了關係。
不過蕭樂樂被送去了國外,這棵大樹已經沒了,現在放棄的話,損失也不大,或許還能抱到一顆更粗的大腿。
想到此,柳文雅抬頭看向顧京深,小心翼翼地問道:“顧總,我如果出賣了樂樂,蕭家一定不會放過我的,我會死的,你到時候能不能護著我一二,往後餘生,我會當牛做馬報答你。”
“呵,你配嗎?”顧京深譏笑了一聲,聲音幽幽地:“你不說,現在就會死。”
你配嗎?
這道聲音在柳文雅的耳朵裡反反覆覆的響。
她的面頰火辣辣的發燙,幾乎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柳文雅嘴唇顫抖著,抱緊了雙臂。
顧京深的羞辱,讓她無所適從。
柳文雅眸底的恨意,幾乎都壓制不住了,她想問為什麼?就因為她的家庭不夠好嗎?
可是喬沐安,她又憑什麼?
那樣一個借肚上位的女人,又哪裡比她好?
阿威冷冷地瞥了她一眼,不悅地開口道:“你還說不說?不說……”
“我說,我說。”柳文雅抬頭的那一瞬間,將心頭的情緒全部藏了起來,臉上滿是平靜。
見狀,阿威開啟了錄音鍵。
“那天,我和樂樂看到顧太太和深沈郗年在一起聊天,模樣好像有些親密,不過我沒看出來,這是樂樂說的。”
柳文雅一邊說,一邊看著顧京深的臉色,看他沒什麼情緒波動,銀牙輕咬,便繼續說道。
“樂樂說顧太太水性楊花,想要教訓她一下,便去弄掉了二樓的花盆,不過她沒想砸人,只是想嚇唬一下顧太太。她其實是一個很單純的孩子,沒什麼壞心思的。”
柳文雅自以為說的滴水不漏,不會完全將蕭家得罪死了。
阿威掀了掀眼皮,“沒了?”
“沒了。”
顧京深冷嗤一聲,抬腳向著樹林外走去。
阿威臨走前,出聲威脅了一番,“我家老闆一般不打女人,不過你若是還不懂得收斂,自己懂得會有什麼後果?”
說完,他便拿著錄影機踩著樹葉,走出了樹林。
身後,柳文雅面目猙獰,憑什麼?憑什麼一個保鏢都可以威脅她?
賤人,都是賤人,尤其是喬沐安。
她要報仇!
柳文雅崩潰地雙拳捶地,無聲地嘶吼著。
此時,顧京深回到車上,唐祁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