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楊軒幹這個事情既沒有用官面上的人,就是純粹地在以個人武力上門欺負人。至少在貴族們的眼裡,堂堂一個勳貴子弟,以自己的武德說服一些地主支援自己的事業,不過分啊!
什麼,你說是十二個人的小團伙?
那你也不看看這十二個都是什麼人呢——
八個蠻族人,你大周朝廷想怎麼地他們吧,你們不是還要南蠻大祭司出來幫忙麼?
披熊皮大衣的綠豆眼‘漢子’?
唔,你確定要把這頭黑熊也算作‘人’嗎?
最後是倆護衛,怎麼,就算是村裡的鄉下少爺帶兩個護衛都不能說過分吧?
還有楊軒本人,你們自己打不過一個紈絝少爺的,好意思不!
最後,這些人幹過的狗屁倒灶的事情太多了,名不正言不順,名聲也太行,鄉下地主惹到了過江龍,你們這點屁事要朝廷給你們做主?有損身份。
熊家的結局其實是多方推手聯合實現的,前面的馬場是熊家觸碰到了一些高層人的利益,土地被瓜分,同姓旁系人欺辱上門,是後續的連鎖反應。
如今楊軒這麼一鬧騰,在朝廷中樞看來,不過是風評是一向是胡鬧慣了的紈絝子弟帶著他的狗腿子在做任性的事情。
他又沒有動用官方的身份,也沒有使用過分的武力,就是帶著幾個蠻族人加上寵物熊還有兩個護衛去‘行俠仗義’了。
這算什麼大事?
靈州一個小小的縣下的地主們個個身上都揹著些汙漬,還想怎麼地讓官方來攪合狗咬狗啊?
你們欺軟怕硬,佔了人家家產結果現在打不贏混世魔王,吐出來不就完了,怎麼就要死要活了?
事情就變成如今這樣,各憑本事。
“接下來,其實才是難點。”
王洪年說。
張長沙不解。
他的年歲都活在了醫與藥,救人濟世上,這些彎彎繞繞是有些想不通。
“他們要用些常見的‘窮山僻壤出刁民’策略,噁心人的招數了。”
楊軒對這塊是深有感觸。
王洪年也是見慣了底層手段,雖然他不是農戶出身,自幼就是武行,但是天下底層大同小異的他還是知道的:
“明年開春播種的時候將會有許多小動作。
要知道不管是動物植物,都是活物,期間稍微有點差池,可是以年計算的努力都白費了。明槍易躲暗箭難防——現在他們在明,我們在暗,我們可以隨便鬧騰他們,等到我們把土地收回了耕作了,就變成都在明處了,他們來破壞的話,可是防不勝防。”
“這事情不難解決。”
楊軒胸有成竹。
“讓他們求我們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