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應該能看到雷州的未來在楊軒手裡,或許他們現在等待的是楊軒上門,給他們一個滿意的交易。
但是這中間有個問題。
楊軒在江湛縣縣城看到了不太想容忍的東西,他肯定是要掀桌子的。要想站在楊軒的船上,必須要像揭家一樣,斷一些破舊的尾。
那麼他們願意嗎?
奏了兩三曲,車一二快帶來了之前已經買好的一個市場資格。
於是楊軒賞了賣唱女些銀錢,對方施禮暫退。
楊軒沒有直接去進行購買市面上已有訂單的操作,而是釋出了一些求購的單做試水。
購入的礦石,掛牌糧食,酒,農副產品。
準確說,他做出了一副把市面上所有礦石的單子有一個算一個全部吃下來的架勢。
擱在過去,他還得找老管家商量錢銀,但這半年冼大少幫他弄到的銀錢不少,這個也是他為何對對方擅自貪墨不太在意。
他這通瘋狂掃貨礦石的舉動看起來是攪亂市場的行為,一個目的是往渾濁的魚池裡扔塊石頭,看看有哪些魚會動起來;另一個市面上的人都不知道的用意是,他想看看橙家的礦石期貨,到時候交不出礦石來怎麼辦。
礦山那邊的打劫早晚要曝光,讓他橙家顧頭不顧腚,到時候一定很好看。
反正等待交易情況還要些時間,楊軒讓茶樓老闆開了小灶,幾個人便在此用了午膳,甚至還讓賣唱女子又來唱過幾曲。
等到車一二回來反饋一個時辰過去,那邊買賣了多少單情況,賣唱女第二次告退。
就在女子離開沒多久,包廂的門被人一腳踢開。
楊軒沒有用比較特殊的房間,包廂只是茶樓眾多中等包廂裡的一個,沒有門崗暗哨防護那種。
但就這樣被人破門而入還是有點戲劇的。
車一二面色不佳,楊軒眼神制止他動作,想看看接下來的大戲是怎麼唱的。
一身短打麻布衣的粗漢指了包廂的人一圈:“是誰把俺家的婆娘拐來唱曲的,站出來,我只打斷你一條腿兒!”
楊軒撓了撓眉梢,這個劇情顯然不在他意料之中,這是什麼章程??
是碰瓷兒、仙人跳、還是救風塵?
陶同民搖頭:“我說軒少爺啊,我第一天見你,就覺得你面相看起來爛桃花多,容易捲入女禍,沒想到,果然如此啊!”
“陶先生,你此刻這樣說,有點幸災樂禍,落井下石了啊……”
要是陶同民說其他的,楊軒還會反擊,但是他說這一條吧,確實無言以對。
回想楊軒前主這一生,起起落落落落落落落,不都是因為招惹女禍嗎?!就是芯子換成了他,也沒特麼好到哪去!
楊軒轉頭對那麻衣漢子道:“在座的應該沒有老哥你找的人呀?”
麻衣漢子剛剛就趁機打量了屋內的幾個人,站著的春夏秋冬幾個沒存在感的小姑娘,他是說不出來是老婆的,唯一坐著的女子手裡捏著配劍,面目冷清,他是不太敢指鹿為馬的……
只見他有些尷尬地站那不動,好幾息後才憋出了一句:
“走錯了……”
然後就想轉身,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