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玲,多謝掛懷,此事無需爾憂。”王雪淡漠言道。
然而玲玲並未就此止步,續而又言:
“王雪,聞你正陷銀錢之困,吾豈能袖手旁觀?現今吾於‘情緣仙釀閣’任掌櫃之職,若你不棄,來此地修行侍酒之術,有我相助,月入數萬靈石,當非難事。”
此刻,王雪已推門而開。
“感激不盡,卻不必如此。”
“林雲,我們入內吧。”
言罷,王雪與林雲並肩步入屋內。
入室後。
“王雪,她們畢竟是鄰人,怎料其言辭竟如此不堪。”
林雲憶及適才母女之語,心中憤懣難平。
若非王雪制止,林雲必教她們知曉厲害。
“玲玲與我,實則自幼相伴,昔日情同姐妹,學途同窗。”王雪輕聲道。
“哦?那你們……”林雲一臉訝異,觀玲玲所為,哪有半分舊友之情?
王雪垂首,往昔如潮湧來:
“高中之時,玲玲結識一修士為伴,某日,其伴竟私向我示好,遭拒後,反誣我以魅惑之術,告知玲玲。玲玲不問青紅皂白,對我謾罵不已,任我如何辯解,皆置若罔聞。自那時起,情誼斷絕。”
林雲至此方恍然大悟。
王雪又言:“自絕交後,她與其母常有心無心,對我……”
王雪輕咬貝齒,幽怨道:“自玲玲成為靈酒閣的管事之後,她母親更是變本加厲,屢屢以修為和地位之便,對我百般嘲諷,言辭間盡是鄙夷,說我不及她女兒萬一。”
言及此,王雪秀眉微蹙,眸中已有淚光閃爍,滿是委屈。
“豈有此理!”林雲目露鋒芒,怒意隱現。
一介柔弱女子,竟需承受無端之辱,林雲心中憤慨,不由為王雪鳴不平。
他暗下決心,必要助王雪一臂之力。
“罷了,今日邀你前來,只為共進膳宴,不宜再提這些煩心之事,快請入座。”王雪拭去眼角晶瑩,強顏歡笑。
隨著王雪的引領,林雲落座於一張古樸的靈木沙發上。
環視四周,王雪居所雖小且舊,卻是一塵不染,井然有序。
“王雪,你雙親何在?”林雲忽生好奇,卻未見其父母身影。
王雪低頭,聲音細若蚊蚋:“家父早年便已羽化,而家母……亦是纏綿病榻,久未起身。”
林雲聞之愕然,原來王雪亦是孤身承家,父親早逝,與自己境遇何其相似。
“林雲,我引你去見家母。”
王雪引路,步入一間靜謐的療養室。
室內,一張靈木雕花床榻上,躺著一位形容憔悴,面色蒼白的中年婦人,氣息虛弱,顯然病勢沉重。
不言而喻,這位沉痾難起的婦人,正是王雪之母。
實話而言,林雲望見佳人,心頭不由一陣糾葛。
“孃親,此乃同窗林雲。”王雪勉力勾勒出一抹笑靨,似是不願將滿腹愁緒展露於慈母之前。
“林公子萬福,吾身染微恙,無法起身相迎,失禮之處,還望海涵。”王雪之母語帶虛弱,聲若細絲。
“伯母言重,林雲惶恐。”林雲亦強作歡顏,以禮相還。
“雪兒,今日於仙門可還順遂?”王雪之母關切詢問,眸中盡是柔情。
“孃親勿憂,孩兒一切安好。”王雪笑答,心中苦楚卻不敢稍露,只因不願慈母徒增憂慮。
“如此便好,雪兒,速去為貴客烹茶備食吧。”王雪之母勉強一笑,面色蒼白如紙。
自廂房步出後,林雲不禁開口問道:“王雪,伯母病情可嚴重?何不尋仙求藥?”
王雪聞聲垂首,語帶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