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尊心知肚明,能夠隨手擲出一千萬金元戲耍之人,家世必定顯赫無比,唯有豪富之家方能有此手筆。此類絕頂貴胄,即便是校尊亦需敬若神明。
"在下林雲。"
林雲轉身落座,悠然翹起雙腿,言道:
"校尊,我這獻上的千萬金元,自然不是無的放矢,我有兩樁請求。"
"但說無妨!但說無妨!"校尊連連頷首。
校尊早有預感,這位貴公子出手闊綽,背後必有所圖,豈會無緣無故?
林雲淺酌了一口秘書奉上的茶,淡然啟唇:
"其一,革除校內講師鄭大偉(鄭屠夫)之職;其二,保我各科無憂,縱使我行蹤不定,缺席課業亦無妨。"
"自當從命!"校尊未加思索,一口應承。
區區一位講師的去留,不過舉手之勞,畢竟師資易尋,千萬金元卻是難得!
"如此,校尊繁忙,我不便多擾,革職一事,還望校尊早日處置。"林雲遂起身告辭。
林雲此行,志在使鄭屠夫去職,今已如願以償。
"吾送林公子。"
校尊緊隨林雲之後,親送其至辦公室門外。
待林雲離去後,
"小李,速去查閱此人檔案,查明他究竟是哪路貴胄之後!"校尊對秘書吩咐道。
僅憑林雲能輕鬆拋灑千萬金元,校尊深信,林雲背後家族勢力深不可測!
"遵命,即刻辦理!"秘書連忙應諾。
午後時分,靜謐的教室之中。
"林雲,你適才可是去了教務室,尋那鄭屠夫理論?他可曾鬆口,願意寬恕你的頂撞?"鄰座的胖墩疑惑地問道。
"非也,我未曾低頭乞憐,因錯不在吾身,而在他。"林雲淡然言之,眉宇間無絲毫波瀾。
"哎喲喂,林雲,你小子莫不是腦子發熱,糊塗了?"胖墩一臉茫然,難以置信。
"安心,吾身康健,至於那鄭屠夫,既然敢於冒犯於我林雲,自食其果,唯有逐出師門一途。"林雲嘴角勾起一抹不羈的笑意。
"林雲,你這哪裡是清醒,簡直是妄言連篇!速速前去向鄭屠夫賠罪才是正理,否則期末考核,他若故意刁難,你恐將陷入困境。"胖墩心急如焚,催促道。
在胖墩的認知裡,他們這些寒門學子,萬萬不可與師長交惡。
這一席對話,被後排的張虎悄然聽入耳中。
張虎,與林雲同窗,家境殷實,其父經營建材,家資頗豐,且他與江湖中人頗有交情。
憑藉這些背景,張虎在班級中向來頤指氣使,無人敢攖其鋒。
"林雲,你竟言鄭屠夫得罪於你,便只有被逐出門牆的命運?哈哈,真真笑煞旁人,你也太能吹牛皮了!"張虎嗤笑,言語間滿是不屑。
緊接著,張虎豁然站起,朗聲喝道:
“諸位同窗,你們可曾聽說,林雲竟言之鑿鑿,說那鄭屠夫觸其黴頭,即將被學院驅逐門外,此事豈不荒唐至極!”
張虎音量拔高,話語清晰地傳遍整個教室,無人不聞。
聞此言,眾學子目光紛紛投向張虎與林雲。
“所言非虛,正是出自吾口!有何不妥?鄭屠夫冒犯於我,自當承受此果,天王老子亦難救他!”林雲語帶淡然,眉宇間卻隱含鋒芒。
“何方神聖,連天王老子也救不得他?”
“哈!”
張虎引領之下,滿室笑聲鼎沸。
“乖乖,林雲這小子平日裡一副憨厚樣,怎的今日也吐出如此狂言?”
“誠哉斯言,莫非他真把自己當作腰纏萬貫的貴胄之後?實則一介貧寒書生,憑何能耐讓鄭屠夫遭此橫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