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如紙的蘇煙唯有將目光投向林雲。
“林雲,你速速向平兄賠個不是吧,以平兄的修為之高,你這一禮並不折損顏面。”
言及此,蘇煙的聲音中竟夾雜著一絲懇求,她深知,若林雲堅持不道歉,此事便將徹底脫離她的掌控。
“向他道歉?恕難從命,他尚未有此等資格!即便他父親親臨,亦!不!足!論!”林雲字字鏗鏘,聲如寒冰。
轟!
林雲此語一出,整個包間瞬間沸騰。
“天哪,這小子竟言平兄不足論?更言平兄之父亦不配?”
“此子妄言無度,區區貧民窟出身,竟敢口出此等狂言,實乃滑天下之大稽!”
……
眾人皆以視若狂人的目光注視著林雲。
須知,平兄之父身家三十億靈石,堪稱一城首富,其商業帝國甚至延伸至省城,威勢滔天。
而這少年,竟敢直言平兄之父亦不足以掛齒?
他們心中也明瞭,林雲敢如此對平兄言語,其下場已是可以預見的悽慘!
平兄聞此,怒極反笑:“哈哈,你道我父不足論,若你是首富之子,此言尚可理解,但你一介貧民窟的寒門子弟,竟也口吐狂言,實在可笑至極。”
唯獨蘇煙暗自搖頭,滿心無奈,她對林雲的所作所為全然不解。
因她深知林雲居於貧民窟,家境貧寒,她難以想象林雲何來的底氣,敢於口出此言。
此刻,廂房內的諸修士皆注視著林雲與平哥,他們欲觀平哥如何懲治這林雲。
江少更是面露期許之色。
“豎子可曉,此青山溫泉仙居乃吾之產業,吾但出一語,居內護法即可湧入,廢爾修為!”平哥目微闔,緊鎖林雲。
“儘管一試。”林雲無畏之態,分毫未減。
有孤狼為伴,數名護法何足掛齒?
孤狼之威,林雲早有領教。
眾人聞林雲此言,愈覺其妄,皆料其劫數將至。
蘇煙此刻亦焦急萬分,林雲已觸平哥之逆鱗,求情無門。
平哥見林雲至今猶自嘴硬,怒意終至頂點。
起初,他尚有心寬恕林雲,故屢賜賠罪之機,豈料林雲毫不珍惜。
若不借此施以小懲,他日何以在諸多世家子前立威?又何以在青陽城中穩固根基?
“好!待護法至時,看爾是否仍能如此桀驁!”平哥寒聲言道。
言畢,平哥手執案上靈訊器,欲召護法入室。
“咦?”
平哥握靈訊器之際,忽見其上兩則傳音符,皆出自同一人之手。
首則曰:
‘平哥,我是邵文邦,曾記否,您詢問過關於柳前輩外孫之事?我深思熟慮,此訊實乃至關重要,不得不告:剛才進門那位林雲,便是華鼎宗新任掌舵人,正是柳前輩之嫡親外孫。’
‘平哥,我親眼目睹其人,故所言千真萬確,無半點虛妄。他隱匿身份,或許是不願塵世紛擾,此事平哥需慎之又慎。’
此二訊,出自邵文邦離別後之手筆,飛鴿傳書般送至平哥眼前。
邵文邦離去之際,反覆權衡,料想此秘若能助平哥一臂之力,自是能欠下一份人情債。是以,他選用了密信之法,暗中傳遞天機,心存僥倖,此舉或可避過林雲耳目?
平哥,怒焰滔天之時,得此信如寒泉灌頂,怒意瞬息冰釋。
平哥心知肚明,邵文邦既已親眼見證林雲,斷不敢欺瞞於他!
複視林雲,平哥眸光流轉,異彩重生。
此……此人竟是柳前輩之嫡脈傳人?
憶及前言,欲擇日親訪柳府,豈料柳府貴胄,早已立於身側,而渾然未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