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多見教了。”
見季秋施一禮後,關長生拄著長刀攬起長袖回禮,隨後看著被曬在一旁,面色隱隱有些發黑的呂驍,想了想後又道:
“這位將軍武道不凡,實乃關某平生僅見。”
“日後若有機會,定要再切磋一番,分出個勝負手來!”
“不知尊姓大名?”
看到終於有了點存在感,呂驍於馬上哼了一聲,眉宇飛揚,便道:
“呂驍,字無雙!”
“你既不願入我麾下,那就算了,日後若有機會,定叫你敗在某家長戟之下!”
“走了,後會有期!”
這身披金光鎧的驍將自覺討了個沒趣,也沒了繼續待著的興致。
只見他大喝一聲,隨後一揚馬蹄,召齊了麾下精騎後,對著季秋與關長生打了聲招呼,便卷攜黃沙滾滾,頭也不回的就往遠處飛奔離去。
幷州官道,再次回覆了平靜。
只餘下那穿著白衣的少年,與那拄著長刀的青年一道同行,以春秋之道見解論友,相談甚歡。
【16歲:自泰安城出,剛自司州入幷州之地,就遭袁氏門客襲殺,你以三道同修的深厚功力,將來犯諸敵盡數鎮殺!
路途一旁,偶遇一武道俊才,你看透他的氣數,知曉此人未來必成大器,於是想要伸出橄欖枝,拉其入夥,共謀黃天大世。
在此期間出了些許意外,又逢一武聖之才,不過好在波折過後,你成功與關長生建立初步信任,暫且同行,目的地是去往幽州。
,!
人生的齒輪開始轉動,這次你籌謀萬千,相較於模擬之前,有了極大的改變。】
長途跋涉,路阻且長。
自出幷州而行,季秋出資換得了倆匹駿馬,策馬賓士了足有月餘時間,才算是入到了幽州境內。
司州為天下中心,又有泰安這座大炎皇都屹立於此,自然最為繁華。
所以哪怕是出身平凡的關長生,自小長大也並沒有遇見過真正的荒涼。
但,越是往北而行,所見得的一幕幕就越是衝擊人心。
從幷州開始,底下的百姓衣衫就開始越發破爛,身軀也越發瘦弱。
再加上地處偏僻,當季秋與關長生駐足在這幽州邊際一小縣城時,抬眼所見,已是更甚。
“這偏遠州郡的底層百姓們,平素裡生活的遠不如司州之風貌,一年下來估計也就堪堪吃上口飯食,不至於餓死。”
“先生不遠千里跋涉而來,究竟所為何事?”
關長生提著長刀,與季秋一路進了這名為恆縣的西南小縣,隨即就有些不解。
而面對他的疑惑,季秋有些沉默,並未率先開口,過了半晌才反問道:
“關兄弟又是為何而來這偏遠之地?”
二人牽著馬,在這簡陋的道路上行走著。
諸多平民見到他們二人牽著高頭大馬,都是眸中帶著畏懼,躲得遠遠的。
聽到季秋的反問,關長生似是想到了自己一怒之下,刀斬郡望的那一幕,於是不由得苦笑一聲:
“鄉里有貴族欺人太甚,關某看其不順已久,最後忍無可忍,遂一人一刀將其梟首,斬下了頭顱。”
“為此得罪了大人物,再加上武道未成,這才不得不逃難千里,以期北上隱姓埋名一段時日用以避禍,這才在入幷州時與先生結識。”
說到這裡時,關長生持著長刀,頗為唏噓。
雖是餐風露宿,但季秋側眸間,可以見得這布衣青年言行坦蕩,並無後悔之意,不由微微點頭。
他對於關長生,其實是存有私心的。
一路上投其所好,知其對於春秋之道頗感興趣,遂將鄭修所註解之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