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領神會,但也沒有過多動作,仍然如磐石般未曾動彈,就好像諸事都與自己無關一樣。
法會仍舊還再繼續進行著,但是真正精彩的部分,其實早就已經結束了。
隨著神霄門獨領風騷,這其餘四宗前來的年輕真傳,又有哪個敢說能在神通術法之上,可以勝過神霄門的?
法會結束之後。
神霄峰上,掌教殿內。
此時,神霄門的掌教李秋白與開派的張守一真人,都在此處。
而與二人對坐的那蒲團之上,也有道紫衣身影盤膝,正是季秋。
“小子,表現不錯。”
“竟能以初入道基之身,直面金丹真人的神威而不露怯,不愧是老夫親自教出來的門人!”
張守一正談論著靈臺法會的事宜,說到這裡,看著眼前的季秋不由欣慰一笑。
“祖師謬讚了,我也是藉著你和墨真人的風而已,這才底氣十足。”
“若不是處於我神霄山範疇內,就只憑借我自身這點微末道行,又怎麼可能與堂堂金丹真人針鋒相對呢?”
聽到張守一的誇讚,季秋搖了搖頭,只實事求是。
見此,張守一捋了捋須,這才繼續道:
“法會過後,玄燁子和濟源這二人的狼子野心,幾乎是昭然若揭。”
“我神霄山六百年基業,算是被這二人給覬覦上了,再加上老夫所露出的那幾分死寂氣息,更是讓玄燁子這道貌岸然的狗東西,差點按耐不住,不過此人性情到底謹慎,不敢直接翻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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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就算如此,卻也只是遲早的事情而已。”
“秋白,你還有多長時間,才有自信龍虎交匯,玉液成丹?”
聽到張守一的詢問,身披絳紫道袍的年輕掌教不敢怠慢,隨即便回應道:
“如今我道基早已打磨圓滿,精氣神也已到巔峰,然而卻總差上幾分契機,想來還需幾年時間。”
面對張守一的問題,李秋白如實回應。
對此,老道士不置可否,眸子幽深:
“還要幾年麼”
“卻也夠了。”
“記住,從今天開始,神霄門的祖師張守一,就已經死了。”
“此事除卻你二人之外,便不要再告訴任何人,哪怕是崔清河、寧波等中流砥柱,也是一樣,可懂?”
說完,張守一神色鄭重,看向李秋白與季秋二人。
面對老道士認真的目光,季秋不由精神一震,欲言又止:
“真人,你是要示敵以弱,用假死的手段去迷惑元初山和寒煙寺?”
張守一活了八百年,又遭遇重創,且在那法會最末時匆匆來遲,逼不得已與玄燁子交手,被其看出了幾分死氣。
季秋現在回頭一想,若是老道真以假死之法拖延個幾年時間
以那二人的秉性,未嘗不會冒死一搏啊!
“祖師,你是想要叫那些對我宗虎視眈眈的金丹真人,都不做掩飾,直接打上山門,順帶著一網打盡?”
“此事,墨真人曉得麼?而且就算您老假死,那些個傢伙哪怕有心,可沒真正證實之下,估計沒個十年都不會輕易動手的吧”
李秋白將事情前後都細思一遍後,提出了自己的見解。
對此,老道士這才笑了笑:
“你二人所說的都對。”
“此事我之前也知會過墨虞,至於那二宗會不會來”
“這不是有你麼,秋白。”
張守一平靜的看著李秋白。
而作為神霄門掌教的他,聽聞此話外之言,聯想前文後,頓時不由一驚,徹底明白了張守一的謀劃。
確實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