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燕廣陵疑似有道兵出世,引得半數修行界為之側目,有高人紛紛趕赴而去,欲一探究竟。
與此同時。
鄂王境外,燕門關,硝煙瀰漫,戰況已持續了好一陣時日。
北元北淵王聽聞趙紫瓊借鄂王之軍,打著正統名號入了南境,當下奏請元皇,起二十萬兵馬,浩浩蕩蕩破關而來!
此戰,北元三聖之一的朔方大聖,被元廷說動,起本部群妖匯聚,再加上渝江海域的水卒上岸而來,一時妖氣震盪,席捲天幕!
若論氣勢與陣仗,甚至要比之當年鄂王嶽宏圖北伐之時,實力還要渾厚不少。
一看就是要趁著趙紫瓊與季秋南征之際,踏馬六州,勢在必得!
不過令這些北方蠻夷與妖魔預料不到的卻是。
莫說是攻入鄂王六州六府了
哪怕連這玄州外的燕門關屏障,他們貌似都攻伐不下,繼而陷入了僵局。
經過了這麼些年的秣馬厲兵,休養生息,在不知不覺間,這南燕關內湧現出的鐵血將領,竟是層出不窮。
前有那北都武侯張憲一槍破空,展現出武道天象的絕強戰力,強勢逼退朔方大聖。
後又有辛幼安執劍,掌千騎背寶凋弓,出燕門關而破大元前鋒,隨後一箭貫穿千丈遠,直將北淵王駕前的孤狼旗杆,給生生射了個對穿!
會挽凋弓如滿月,西北望,射天狼!
一時間,這些實力強勁,保守家國屏障的大將死戰不退,逞了好一番威風,無疑是給了三軍極大的信心。
饒使北元有封王親至,大妖掌舵,亦難以克敵分毫!
畢竟鄂王土內,最強的那位武道止境,可是連面兒都沒露,因此,這區區北境蠻夷,憑何能入得河山?
眼下的世道,可已經不再是數十年前,能夠任他們策馬向南,一路打到淮河兩岸的時代了!
縱使是有那海域水族領覆海大聖渝江君之名,也不行!
除非北元那位君主親至。
不然想要跨過此關,便無異於是天塹!
燕門關前!
看著那浩浩蕩蕩而來,卻連日攻伐不下,時至如今已有退卻之意的元軍,辛幼安抱著臂膀:
“昔年,元廷北淵王曾懸金千兩,欲取我頭顱,以作震懾,不得已之下,我只能不遠千里南下,倉促投奔而來。”
“今朝挽起寶弓,一箭射下他車駕三丈之內的中軍大旗,破他前軍陣仗,實是暢快不已!”
倚於雄關之上,看那妖魔部眾、妖血武者如潮水般退去,辛幼安目視左右,不由大笑。
“想來這些宵小,也應是得知南境形勢穩定,鄂王無需顧忌左右,有功夫前來馳援了罷。”
“倒是會審時度勢,哼!”
“還有那條老鱷龜,以為自己活得夠久,就又敢上岸興風作浪了,他豈非忘卻了當年王爺打上水宮,將他鎮在那海域之中,十數載不敢冒頭的經歷了?”
“竟還賊心不死,點齊這般多的水族與北元勾結,合兵一處,想要進逼我燕門關來,真是放肆!”
燕門關主帥,氣血沖霄的北都侯張憲,此時拳頭擂在面前的城牆上,目光緊緊注視著那道越來越遠的大妖氣息,隨後提起渝江君,不由冷哼一聲。
此戰北元算是試探,但也動用了不少兵力,再加上那老鱷龜好死不死的摻上一筆,又給鄂王軍添了不少壓力。
張憲提起他來,自是沒什麼好感。
“張帥何須顧慮,有王爺和世子這等當世人傑,這燕門關外的偌大疆域,我等早晚會馬踏而去!”
“辛某在南歸之後,曾向橫渠張氏的張老先生,求教過一段時日。”
“過了這麼多年,已於詞道有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