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的普通凡民,連大周普及的文字都不會識得,更對於季秋那些玄之又玄的道理不感興趣,只崇尚刀劍。
是以,不過三個月時間。
那些個身在心不在的小子,便都已經被季秋盡數掃地出門。
身懷神血,亦或者有打熬氣血的法門,這些個權貴後裔,自己壓根就對季秋講述的東西不感興趣。
季秋自認,確實是來教授真東西的,可空有寶山,他人卻不願入。
既然只是表面做做樣子,心中卻不對聖賢之書報以誠摯,倒不如早早便被他‘請’走,也省的看著就想一巴掌拍死。
三個月時間,不長不短。
但前來向季秋求學的人,卻是幾乎早已散了個乾淨。
就算還有不少人想要跟著季秋讀書。
但季秋卻是一眼就能看出,那些個歪瓜裂棗,不過是衝著他的修為,對他敬畏敬仰罷了。
比起那些虛無縹緲,拿不到的傳承,他們更多想要的,不過是季秋的‘名’而已。
如果叫他去帶著這些玩意,那才算是真正意義上的浪費時間。
至於過了這麼久,能入了他眼,尚且算是可圈可點的。
也就只有隔壁那名為秦政的少年了。
倒是不枉費季秋落腳於此,對其考察。
秦政既沒有神血後裔的金貴,也不似普通凡民,連文字都不識得。
對於季秋教授於他的道文、經籍,其一直都是認真解讀,潛心修行。
三個月的時間,即使經常被同齡之人嗤笑,這名為秦政的少年,依舊在修行著季秋傳給他的東西。
,!
時至如今,倒是真叫他練出來了些許名堂。
太平書院。
臥房內。
季秋捧著一卷來自縱橫家的經文,正聚精會神的看著,參悟其中道理。
這是縱橫家一脈的初祖,鬼谷先生所編纂的傳承。
其通篇所描述的,皆是借勢佈局,設謀劃策,極為上乘,正是這段時間經莊周介紹,謀面之後,那位鬼谷先生與他交流論道,所留下的竹卷。
但季秋根本大法已成,此經又是核心之基,取來轉修,未免太過駁雜,沒甚大用。
便只能時不時的翻閱一二,以此觸類旁通,看看能不能有所感悟了。
季秋於席間落座,正閱覽間。
一雙柔弱無骨的小手,卻是悄無聲息般從他的背後冒出,攀至了自己的雙肩之上,眼看著就要得寸進尺,纏上他的脖頸時。
季秋眉宇間,適時露出了些許無奈。
於是他將手中竹卷合上,輕輕側身,在那背後有一頭赤紅長髮,小臉正流露出細微笑靨的姑娘頭上,‘彭’的敲了一下:
“玄微,好好修行。”
“要是你覺得這點程度就夠了,就看看窗外。”
“秦政一個不過方才邁入修行之道的小傢伙,都能在通讀經籍,煉氣入體的同時,還能堅持不懈的每日練劍。”
“相比之下,你修為比他強上百倍,卻仗著血脈之利,便只做到這般,是否太過懈怠了點?”
“要只是這種程度的話,可難報你母親的大仇。”
季秋俊朗的面容上一片古井無波,目視著眼前少女撇了撇嘴,有些委屈的模樣,只無視了去,隨即嚴肅開口。
在他面前被如此訓戒的赤發少女,正是之前季秋從朝歌古城所帶出來的那隻玄鳥。
作為天命玄鳥,血脈尊貴的大妖,一經出世,幾乎未過多久,玄微便化成了人形,隨後藉助天賦饋贈,在化形的同時,更是直入妖丹境。
到了如此程度,才算是堪堪慢了下來。
季秋繼承了玄鳥的血與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