銳的神象軍與血龍精騎留給了秦政。
趙五靈便集結了八營十五萬武卒子,參與此戰。
這些武卒,沒有一個是普普通通的凡人,哪怕最次,都流淌著神血,或是淬鍊氣血,打熬了武道根基。
龐大的武道軍陣,如同雨點一般灑過那漫漫黃沙,往那各處被攻破的城關馳援而去。
風雨飄搖的前夕,應該人心惶惶。
可這趙王城的子民們,卻大都磨著刀刃,哪怕到了最後一刻,都仍然想要啃下敵人的一塊血肉。
幾百上千年的尚武之風,果真不是吹噓。
此時的季秋,已經趁著夜色,回到了自己的那間小院。
他想在離去之前,叮囑一二玄微,告戒她若是事有不對,可往齊國稷下學宮而去。
在那裡,道家一脈的老先生,會庇佑於她。
只是,在那院落門前。
季秋卻見到了熟悉的身影。
儒門,夫子的門生。
在齊國自己逆天改命醒來時,渭水河畔,所見到隨侍夫子的諸子之一。
顏子淵。
那是一面容和善,一身布衣的青年,他的面色蒼白,即使過了許久時間不見,但季秋依然是一眼認出了他。
此時的青年,束手立於院外,身形站的筆直,彷彿是在等候著什麼人。
直到季秋到來,他才似有所覺,隨即回身一笑,對著季秋施了一禮。
“子淵先生?”
遲疑了下,季秋開口。
待到那人輕輕頷首回應,他才不由又道:
“閣下為何會在這,你不是常年跟隨夫子左右的麼?莫不成夫子”
說到這裡,季秋一驚,難不成那位神龍見首不見尾,終日遊走地上諸國的儒門大先生,如今就在這王城?
面對季秋的詢問,顏子淵看著彼時不過少年,但眼下單論修為造詣,還要超越自身的白衣先生,眸中泛著澹澹的豔羨。
可他也沒忘記自己所來的目的,於是當下趕緊回應:
“好久不見,季先生。”
“我代夫子,來為你傳遞一句話。”
顏子淵的面色,微微嚴肅起來:
“三王叩趙,乃是奉了周天子的詔令。”
“而如今因你之故,九州局勢,也早已與過往再也不同。”
“末代晉主出世,將魏國境內攪動的一片風雨,使其自顧不暇,而趙氏更是武王隕落,新王即位,如同改天換地。”
“在這種局面下,夫子覺得,趙國的王若是能支撐下去,在不久的將來,顛覆周統,定當不遠。”
“所以,他願意出手,賭上一把。”
“同時,遠在稷下的李老先生,彷彿悟出了什麼秘術,可在千萬裡之外,以全盛之姿出手。”
“據夫子所言這秘術貌似還是因你所傳的法相之故,這才能在短時間內徹底完善,一飲一啄,果真天數。”
“道尊傳訊,他亦將出手,欲以此術遙隔九州大地,於稷下坐鎮,橫擊函谷關,紫氣東來,鎮壓西秦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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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布衣先生越說越魔幻,直到最後,讓季秋都有些驚了,哪裡預料到今夜竟有如此之多的變數,是以忍不住道:
“等等顏先生。”
“這,夫子與道尊,都是提前謀劃好的麼?”
在這個時間段,這兩位都已經這麼強大了嗎?
那為何,在自己模擬之時,稷下還會被迫散去,大家各奔東西?
顏子淵聽到季秋的話,也是苦笑了下:
“這兩位都是百家之中的執牛耳者,千古難見的奇才,他們的大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