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自棺槨一躍而起的身影,頓時引起了陣陣變數。
“張守一?”
“張守一!”
見了此景,五尊真人高手當下駭然,不過未過一息,他們便反應了過來,將前因後果盡皆聯絡後,神情都帶著些難看之意。
玄燁子執法劍,周身劍氣如虹,當下一驚:
“老東西,假死入棺,只為騙我等而來?”
“本就沒有幾載的壽命,是吃定了我等聽聞你神霄掌教破境金丹的訊息,便不得不來了是吧!”
瞭解其中緣由,待到幡然醒悟。
此刻幾個真人看向那腳踏氣流,張開法域的身影,一時又驚又佩。
“張真人,好算計。”
“確實是把我輩心思,摸了個透徹,不然也不可能帶著神霄崛起,數百年屹立不倒。”
“老衲實在佩服。”
寒煙寺的濟源禪師一嘆,背後佛光普照,愈發強勢,身形紋絲不動。
孟真人駕馭寶鏡,瞎道人一雙眸子閃爍陰陽玄光,元初山黑白兩柄法劍,錚錚作響。
顯然,如今箭在弦上,正如季秋之前所言。
縱使是有什麼天大的變數。
也是不得不發了。
“諸位道友,即使他張守一今日未死,又能如何!”
“遲暮之年,壽元無多,又逢被那東海蛟龍重創。”
“哪怕是縱橫數百年的丹境後期大真人,如今張開法域,尚能餘下幾分實力,也是猶未可知!”
“只要張守一隕了,其他宵小,還不是彈指可滅?”
“如今已無退路,不然難逃清算,今日神霄與我四脈,當是不死不休之局!”
“還請並起,一道動手!”
退了一步的玄燁子,深吸一口氣。
他看著那袖袍鼓動,衣襟衣角皆有雷霆閃爍的老道,咬了咬牙,當下厲聲喝道。
雖看起來有著幾分色厲內荏。
但是玄燁子既打上了門來,手上確實也未留手。
只見他手臂一招,劍虹起勢,隨著一道飛劍遞出,其背後便有煌煌煊赫劍域升騰而起,與張守一化出的風雷法域對峙。
幾乎片刻時間,二者便起了鬥法之爭!
修行到了今朝,這負劍道人,也是貨真價實的法域真人,乃金丹中期!
他自忖與張守一對上,也未必會弱了他多少。
然而此時。
這若大神霄峰上,道宮之前。
忽有一道無形壁障浮現,將整個道峰之巔籠罩!
來犯的諸位金丹真人,都察覺到了一股無形壓力,籠罩於了心頭。
“這是”
有真人驚異。
而張守一此時,卻是腳踏道罡,手握玄機,掌御風雷之法,面對那劍虹襲來,只談笑道:
“老夫佈局數年,只為今朝將汝等留下,豈能不下血本?”
“今日這陣法,縱使是金丹真人,也未必能走的脫!”
“我神霄山風景大好,又是這北滄州第一流的上等靈脈,今朝諸位道友齊至,正是大好的葬身之所!”
“棺槨都已準備齊全,何不入內一探?”
言罷,老道談笑之間,駕馭雷法,已與玄燁子對上數個回合。
雷光閃爍,凝成數十道六丈雷蛇,在這長空飛走舞動,玄燁子哪怕劍光頻頻閃爍,可在那嫻熟到出神入化般的雷法之下,一時半刻也是脫身不得,是以心下暗急:
“諸位道友,事已至此,還不出手,更待何時?”
他這話語一落,將本有猶豫之狀的一眾真人,盡數點醒。
“師兄言之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