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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家族困境

姜淵、花夏和姜澤一路輾轉,於薄暮時分,終於望見了花夏家族那氣勢恢宏、透著古樸滄桑的大門。朱漆銅環,在斜陽餘暉裡凝著幾分冷峻,仿若無聲述說著往昔榮光與當下隱秘。三人剛跨過那高高的門檻,管家便似一陣疾風,滿臉堆笑、畢恭畢敬地迎了上來,朝花夏盈盈行禮,禮數週全得挑不出一絲差錯,隨後又側身,極為殷勤地招呼姜澤與姜淵。

“小姐,您可算回來了,這一路山高水遠,著實辛苦。”管家欠身說道,緊接著轉頭吩咐,“快,帶兩位貴客去客房好生歇息,再備上些精緻茶點,莫要怠慢了。”

可這熱情周到背後,家族中那股森然肅穆卻如冷霧,絲絲縷縷滲了出來,揮散不去。踏入庭院,微風仿若凝霜,透著說不出的凝重。枝頭殘花懨懨地耷拉著,花瓣邊緣泛起枯黃,蔫蔫地晃悠幾下,零星幾片便悄無聲息地墜下,“啪嗒”一聲,落在死寂庭院裡,仿若砸在人心尖,格外驚心刺耳。石凳蒙塵,往昔孩童嬉笑玩鬧的聲影全無,只剩幾隻驚弓之鳥“撲撲”振翅,倉皇沒入陰霾天色,似也不堪這沉悶,奪命般逃離。

丫鬟們手捧重物、低垂螓首,腳步匆匆又機械,仿若被無形繩索牽拉,不敢弄出一絲多餘響動;小廝們扛著木柴,額頭豆大汗珠簌簌滾落,卻不敢抬手擦拭,只偶爾偷瞄旁人一眼,目光一觸即收,身形瑟縮,周身瀰漫的緊張與惶恐,仿若實質化的枷鎖。

花夏瞧見這般景象,心陡然一沉,仿若墜入冰窖。不祥預感如墨雲翻湧,肆意吞噬著她的心。往昔家族蒙難的傳聞走馬燈似的在腦海閃現,那些慘烈場景、悽惶哭聲仿若近在耳畔,令她後背發涼,花夏強自鎮定,深吸一口氣,聲音仍不免微顫:“管家,家裡究竟出了何事?”

管家嘆氣,壓低聲線:“小姐,還是等族長來與您細說吧。”那刻意維持的鎮定下,眼角一抹閃躲被花夏精準捕捉,心底那根緊繃的弦“嗡”地一聲,差點斷了。

姜淵與姜澤對視,憂慮之色在眸中流轉。姜淵本欲出言寬慰,可話到喉頭,卻被周遭壓抑氣場生生噎了回去,只剩滿心沉甸甸的苦澀。路上聽聞別家突遭橫禍、一夜凋零的慘事如鬼魅,纏上心頭,憂慮瘋長。

客房精緻,三人卻了無興致。姜淵踱步窗前,瞧見護衛神色冷峻、巡邏森嚴。大堂內,老舊座鐘指標“咔咔”作響,聲聲敲魂;遠處,壓抑哭聲隱隱傳來,未及細聽,護衛沉重腳步聲轟然碾過,震得地面輕顫,仿若催命鼓點。

姜澤忍不住嘟囔:“這氣氛,邪性得緊,怕是有潑天禍事。”說話間,雙手不安地搓動,額上細汗沁出,試圖驅散憋悶。

花夏緊蹙眉頭,陷入沉思。此刻,日光艱難穿透烏雲,從飛簷縫隙擠入,投下怪異暗影;屋內燭火飄搖,映出眾人緊繃面容,陰森之氣瀰漫。

不多時,花族長派人來請。三人起身,腳步似灌鉛般沉重,懷揣忐忑,朝大堂挪去,前路仿若迷霧,危機四伏。

大堂之內,幽沉仿若子夜,唯剩幾盞燭火在死寂中瑟瑟搖曳,光影幢幢,映得眾人面龐陰晴不定。族長長身而立,一襲玄色長袍,衣角紋繡暗金族徽,威嚴自生;三位長老分坐兩旁,或目光沉凝,或捻鬚沉思,周身氣度盡顯歲月沉澱。花夏、姜澤、姜淵三人站於堂中,仿若闖入密境的外來客,周遭氣壓低得令人窒息,眾人投來的目光,疏離中藏著戒備,未等他們開口探問,一場機密要事的商討便似要將他倆徑直撇開。

姜淵劍眉微蹙,側身湊近花夏,壓低聲音,話語仿若冰珠墜地:“這是何意?瞧眼下這架勢,倒似把咱倆視作外人,全然不容近身了。”姜澤亦是滿臉困惑,連連點頭附和。

花夏心頭猛地一緊,深知家族規矩森嚴似鐵閘,這般生死攸關、牽一髮而動全身的軍機大事,若無族長親口允准,外人哪能輕易涉足?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