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圍在一旁,噤若寒蟬,大氣都不敢出。花夏柔美雙眸滿是擔憂之色,仿若溺水之人望著救命稻草般緊盯姜淵;姜澤亦是滿臉緊張,死死盯著姜淵一舉一動,雙手握拳,指甲深陷掌心,殷紅血跡滲出都渾然不覺。
好在姜淵定力驚人,那靈覺在他這般專注引導下,終於觸上石壁。起初,靈覺只在石壁表面摩挲,粗糙觸感仿若砂紙磨礪,引得姜淵心神微晃,好在他瞬間咬破舌尖,劇痛刺激下強行穩住。繼而,姜淵咬緊牙關,傾盡體內靈力,加大輸出,靈覺仿若靈動細絲,緩緩探入石壁孔隙。孔隙狹小逼仄,靈覺擠入時仿若穿行荊棘叢,稍有不慎便會被割碎、消散。姜淵呼吸急促得仿若拉風箱,面色慘白如紙,靈力急速消耗,身軀顫抖似風中殘葉,卻仍拼盡最後一絲意志力咬牙堅持。
終於,在眾人揪心凝望下,靈覺成功探入。剎那間,姜淵“看”到了隱匿其後的奇妙景況:石壁內似有蜿蜒靈力脈絡,仿若上古巨獸體內細密血管,四通八達;微光閃爍,沿著脈絡緩緩流動,似在傳遞某種神秘資訊;更深處,仿若另有洞天,濃郁靈力氤氳成霧,模糊難辨,卻引得人心神激盪。姜淵猛地睜眼,眼眸深處光芒灼灼,仿若暗夜流星,驚喜高呼:“有發現!這石壁藏著蹊蹺,內裡靈力流動自成格局,定通往某處關鍵所在!”眾人聞言,心頭陰霾一掃而空,看向姜淵的目光滿是欽佩,旋即紛紛備戰,準備尋跡一探究竟。
姜淵仿若沉穩中軍,劍眉一凜,聲如洪鐘,斷喝一聲“動手!”,剎那間,眾人仿若繃緊到極致、即將離弦的利箭,渾身戰意澎湃,決意要將這隱匿了無盡玄機的石壁一舉擊破。
姜淵率先搶身而出,縱身前躍,身姿矯健如龍、迅猛如虎,裹挾烈烈勁風,勢大力沉地朝著那孔隙所在石壁奮力劈去。長刀過處,空氣仿若脆弱薄紙,被利刃齊刷刷切割,“嘶嘶”作響,更隱隱有爆鳴聲仿若驚雷迴盪,聲勢駭人之極。
花夏蓮步輕移,緊跟其後,恰似凌波仙子臨塵。素手輕揚,靈力仿若靈動仙絲飛速纏繞,須臾間,碧綠的靈力匯聚,形成了那把古樸的古琴,古琴發出的綠色光芒,急劇膨脹。眨眼間,分化成萬千條絢麗靈綢,在空中肆意狂舞、相互交織,恰似彩雲翻湧、霞光漫天。花夏杏目圓睜,朱唇輕啟,嬌喝出一聲宛若鳳鳴的清越之音,裹挾著呼呼風聲,仿若天羅地網,兜頭罩向石壁。所經之處,碎石飛濺,仿若暗器四射,威力著實不容小覷。
姜澤腳下輕點,仿若靈動鬼魅。靈力灌入絲履,瞬間身形化作一道殘影,只留一道光影在眾人眼底一閃而過。臨近石壁時,他高高躍起,大喝一聲“去!”,將靈力如炮彈般狠狠擲出,其威力之巨,沿途空氣仿若被點燃的火藥桶,剎那間泛起層層透明漣漪,直衝著石壁孔隙呼嘯而去。
其餘眾人亦是各展神通,法寶祭出,一時間光芒交錯、靈力激盪。有人祭出靈幡,幡面獵獵作響,湧出滾滾靈力浪潮;有人雙手掐訣,召喚出靈火,火焰跳躍,炙烤得周遭空氣扭曲變形。各式攻擊仿若洶湧洪流,盡數傾瀉在那石壁之上。
然而,預想中石壁轟然崩塌、石屑漫天的畫面並未出現。它仿若亙古便佇立於此的巍峨神山,又似被上古神咒加持守護,紋絲不動。璀璨光芒消逝,唯留一片狼藉,石屑簌簌落地,那石壁卻連一道裂縫都未現。
剎那間,眾人滿腔熱血仿若被兜頭澆了一盆刺骨冷水,沮喪如濃稠陰霾迅速籠罩周身。姜淵雙手拄刀,大口喘著粗氣,面色慘白如紙,眼中滿是不甘與錯愕,仿若深陷泥沼的困獸;花夏的靈綢軟軟垂落,她呆立原地,美眸裡光彩盡失,只剩黯然神傷,仿若凋零的嬌花;姜澤一屁股癱坐在地,雙手抱頭,滿臉寫著懊惱,喃喃自語:“怎會這樣……怎會這般堅固!”其餘人也都低垂著頭,疲憊不堪,有的身形搖晃,幾近站立不穩,仿若被抽去了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