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羽幻紗仿若感知到主人的迫切,微微顫抖起來,似在呼應即將降臨的蛻變。花夏雙手輕柔舞動,靈力仿若潺潺溪流,自指尖源源不斷灌入衣紗。衣紗上絲絲縷縷綠光緩緩滲出,起初微光如螢,搖曳閃爍,恰似暗夜中幾點縹緲鬼火;轉瞬之間,光芒大盛,符文層層浮現、交疊隱現,編織成繁複綺麗的靈陣。
待光芒徹底穩定,一件二階衣紗煥然新生,懸於半空,衣袂飄飄,綠光盈盈,仿若綠綢仙子臨世。花夏緩緩起身,玉手輕撫衣紗,唇角上揚,梨渦淺現,眸中盡是收穫的喜悅。這高階衣紗不僅防禦更堅不可摧,往後靈羽幻化成飛刀、羽翼時,威力也將成倍增長,意味著她修為實打實邁入二階大成之境,往後應對強敵,多了幾分保命與克敵的底氣。
姜澤獨坐一隅,面色凝重如霜,仿若即將奔赴生死戰場。雙手飛速結印,指影翻飛,眼花繚亂間,引得周遭靈氣瘋狂朝他頭頂湧去。靈力仿若洶湧怒濤,澎湃翻湧,盡數灌入那正在成型的頭盔之中。頭盔雛形初現,白光閃爍不停,仿若夜空星辰墜落凡塵、跳動閃爍。姜澤額頭青筋暴起,汗水如雨而下,卻不敢有絲毫分神。
直至頭盔穩穩落於頭頂,姜澤才長舒一口氣,意念一動,“白光護盾”瞬間激發。一層厚實透明、泛著白光的護盾將他周身牢牢籠罩,護盾表面光芒流轉,符文隱現,堅如壁壘,尋常攻擊觸之即潰。姜澤抬手輕敲護盾,傳來沉悶迴響,確認其堅韌程度後,嘴角勾起一抹滿意笑容。
一時間,山寨內白芒、綠光交相輝映,光芒亂竄,將整個空間映照得仿若夢幻迷離之地。光影斑駁間,三人雖面容疲憊、靈力幾近枯竭,卻難掩滿面喜色。
山寨之內,靈力的光芒方歇,恰似一場風暴初平,姜淵、花夏與姜澤三人立身於這劫後餘波之中,周身還繚繞著突破進階後的靈韻,仿若披了一層熠熠生輝的戰甲。三人相視而笑,那笑容裡藏著生死淬鍊後的灑脫、實力拔升的快意,一時間,往昔鏖戰的疲憊、負傷的痠痛都被拋卻腦後。
就在這鬆弛之際,姜澤不經意抬首,目光如電,剎那間鎖住牆角一處。那兒,一尊平日裡隱於暗處、無人問津的石龕,此刻竟蛛網般裂開幾道大口子,恰似沉睡千年者驀地驚醒、掙破了禁錮它的囚牢。姜澤心下暗叫不好,大步流星上前,趨近一瞧,石龕破裂處,幾張泛黃信件的邊角探出頭來,仿若不甘寂寞的幽影,急切地要吐露塵封舊事;另有一張皺皺巴巴、邊角殘損的地圖,像是隱匿千年的秘圖,悄然展露一角。
花夏好奇心頓起,裙袂飄飄,恰似靈動仙子趨近神秘古匣。她伸出素手,指尖輕顫,帶著幾分緊張與期許,緩緩將信件取出,又把地圖徐徐展開。起初,花夏一雙妙目只是盈盈生輝,滿是探究之意;未幾,那眸光仿若撞入迷霧,愈發凝重深沉,眉心微蹙,唇色褪得如雪般蒼白,貝齒輕咬下唇,直至滲出一抹嫣紅。
姜淵與姜澤瞧出不對,心底“咯噔”一聲,如墜冰窟。二人不及多想,身形一閃,瞬間湊到花夏身旁。姜淵性子最急,嗓音響如洪鐘,卻難掩其中一絲顫音:“怎麼了?”清平村三字,於他而言是心底最深的疤、午夜夢迴的痛,一提及便仿若利刃穿心。
花夏深吸一口氣,胸脯急劇起伏,似要將滿心的驚濤駭浪一併嚥下,平復良久,方輕聲道:“這些信件和地圖裡提及了清平村,絕非泛泛之筆,瞧這字裡行間、圖上標記,隱隱約約……似乎牽連著一個更大的陰謀。”這話仿若一記重錘,敲得姜淵雙耳轟鳴,眼眶瞬間充血,他瞪大雙眼,雙手握拳,指節“咔咔”作響,關節泛白似雪,怒吼出聲:“清平村被屠,敢情背後藏著這等腌臢事!我姜淵就算拼了這條性命,也定要將真相扒個乾乾淨淨!”往昔慘象走馬燈般在腦海呼嘯而過,親眷哀嚎、屋舍傾頹,一村無辜鮮血染紅大地,樁樁件件,此刻都化為熊熊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