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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佛堂之亂

踏入佛堂,一位身披破舊袈裟、面容嚴肅冷峻仿若石刻羅漢般的高僧,早已雙手合十,等候多時。高僧目光仿若寒星,靜靜打量兄弟倆片刻,而後聲如洪鐘,仿若古寺晨鐘敲響,震破死寂:“二位施主,既來尋這佛堂傳承,便該知曉,前路絕非康莊大道。欲得傳承,須闖過三道艱難卓絕、兇險至極的關卡。”語罷,微微一頓,眼神愈發犀利如刀,“這頭一道考驗,名為入‘心魔煉獄’,需孤身直面自身潛藏心魔,心若有一絲雜念,頃刻間便會被心魔拖入無盡黑暗,永困其中,化作一縷哀怨亡魂;第二道,要隻身勇闖‘靈障迷陣’,陣內靈力仿若脫韁瘋獸,紊亂狂暴、肆意衝撞,一步踏錯方位,須臾間便可能粉身碎骨,魂飛魄散;至於第三道,需在陰森詭譎的‘生死碑林’尋出對應佛偈,碑林內暗樁林立、機關重重,生死只在一念、一瞬之間。”

兄弟倆聞言,面色剎那間凝重得仿若鉛雲堆積,額頭瞬間滲出細密汗珠,姜淵雙手握拳,指節因用力過度泛白,咯咯作響;姜澤艱難地嚥了口唾沫,喉結劇烈滾動。對視間,皆從對方眼中看到那如山沉重、前所未有的壓力。

當兄弟倆的雙腳踏入那片神秘幻境的剎那,仿若被一雙來自九幽地獄、無情且力大無窮的巨手猛地一扯,剎那間,天旋地轉,周遭景象如同被攪亂的星河,瞬間天翻地覆、扭曲變形,將二人硬生生拽進了迥異時空。姜淵但覺眼前光芒一閃,還來不及有所反應,刺鼻硝煙便仿若洶湧澎湃、擇人而噬的怒潮,裹挾著刺鼻焦糊味,滾滾撲面而來。轉瞬之間,他已然置身於一片慘烈至極、宛如阿鼻地獄般戰火紛飛的修羅戰場。

放眼望去,那火光仿若要將蒼穹燒穿,熊熊烈焰恰似一群飢腸轆轆、瘋狂失控的猛獸,張牙舞爪地肆意舔舐著目之所及的一切。燃燒的房屋在烈火的無情炙烤下,噼裡啪啦作響,每一聲爆響都仿若垂死者發出的最後淒厲慘叫,直擊靈魂深處;滾滾濃煙仿若一塊密不透風、沉重壓抑的黑色幕布,嚴嚴實實地將澄澈湛藍的天空遮蔽得密不透風,日光仿若被囚困的囚徒,絲毫無法穿透這層陰霾,致使整個世界昏黃黯淡,仿若末世來臨,萬物皆籠罩在絕望的死寂之中;大地在接二連三、震耳欲聾的炮火轟炸下,劇烈顫抖、搖晃,仿若一位驚惶失措、柔弱無助的生靈,發出痛苦不堪的沉悶聲響,一道道裂痕仿若猙獰傷疤,在地表肆意蔓延。

放眼之處,屍橫遍野,皆是平日裡熟悉親近的村民面容。此刻,他們面容扭曲,在血泊之中痛苦掙扎、悽慘喪生。有人被呼嘯而過的流彈擊中,身軀瞬間爆開,血霧瀰漫空中,仿若一朵慘烈綻放的惡之花;有人被傾瀉而下的炮火掩埋,只剩殘肢斷臂突兀地伸出,仿若惡魔伸出的嶙峋爪子,昭示著死亡的殘酷。

姜淵睚眥欲裂,胸腔之中仿若瞬間被塞入了滾燙熾熱、熊熊燃燒的炭火,灼痛難忍,滿心滿眼只剩下一個念頭——救人!那念頭仿若燎原烈火,將他整個人徹底點燃,驅使他瘋了般朝著村民衝去。雙腳在泥濘血水間艱難跋涉,每一步落下,都似陷入無底沼澤,有著千鈞重,濺起暗紅色的黏稠血花,仿若惡魔的涎液。可戰火仿若一道堅不可摧的銅牆鐵壁,無情地阻攔住他的腳步;喊殺聲震耳欲聾,仿若萬千雷霆炸響,將他聲嘶力竭的呼喊聲徹底淹沒。

眼睜睜看著一位白髮蒼蒼的老者被流矢如閃電般貫穿咽喉,緩緩倒下,姜淵下意識伸手,卻只抓到一把虛空,仿若握住了命運無情的嘲笑。淚水奪眶而出,瞬間模糊了雙眼,絕望與自責仿若兩條粗壯無比、冰冷滑膩的蟒蛇,緊緊纏住他的身軀,一點點收緊,幾近將他徹底吞噬。腳下血水愈發黏稠,仿若膠水般拉扯著他的腳步;嗆鼻硝煙令他咳嗽不止,仿若有一雙無形大手扼住他的咽喉;眼前慘狀仿若猙獰可怖的惡鬼,咧著血盆大口,將他無情地拖入絕望黑暗深淵,整個世界在他眼前轟然崩塌,只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