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耐、手足無措。嘴裡不停唸叨:“這可如何是好,這可如何是好……”聲音顫抖沙啞,仿若深秋殘葉在寒風中瑟瑟哀鳴,透著無盡的焦慮與無助,恰似困獸瀕死的絕望嘶吼,在山谷間幽幽迴盪,令聽者心肝俱顫。
姜淵和姜澤亦是心急如焚,兩人仿若溺水之人,急切地想要抓住救命稻草,身形迅速湊近,腦袋幾乎要貼到一塊兒。眉頭擰成死結,眼眸深處滿是凝重與急切,壓低嗓音,話語仿若密雨傾盆,急促卻毫無頭緒。剛提出一個想法,腦海中剎那間便浮現諸多破綻,仿若暗夜突現的猙獰鬼臉,將那一絲希冀瞬間撲滅。不消片刻,方案便自我否定,滿心期許如易碎泡沫,接連破碎、消散無形。
姜淵緊攥拳頭,指節因用力過度泛白,隱隱泛青,骨節“咔咔”作響,似要將這滿腔憤懣與焦灼宣洩而出,恨不能即刻揪出破解危局之法;姜澤則雙手抱頭,十指狠狠嵌入髮間,使勁揉搓頭髮,髮絲凌亂如枯草,神情頹然萎靡,仿若被抽去脊樑的困獸。
周遭靜謐得可怖,唯剩篝火奄奄一息,火苗微弱顫抖,似也不堪這凝重氛圍重壓,隨時都會熄滅。山谷上空雲層仿若鉛塊堆積,沉甸甸地壓下來,月色隱匿,四下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凜冽寒風呼嘯刮過,仿若惡鬼淒厲哀嚎,利刃般穿透眾人衣衫,凍得他們脊背發涼。可身體的冷哪比得上心底絕望萬一,眾人深知,若尋不出化解陣靈石邪惡氣息的法子,不僅探秘機關獸無望,怕是所有人都要被這股邪力拖入萬劫不復的深淵,生死懸於一線。凝重的氣氛仿若實質化枷鎖,牢牢鎖住眾人手腳,動彈不得。
濃稠墨色的絕望徹底浸沒,那股邪惡氣息依舊如惡鬼咆哮,肆虐翻湧,眾人周身被陰霾死死裹纏,滿心滿眼皆是頹然無助。墨玄僵立原地,神色凝重,踱步的腳步也被迫停歇,周遭死寂沉沉,仿若末日殘景。
就在眾人精氣神即將被這無盡絕望碾碎之際,姜澤仿若暗夜孤舟,陡然捕捉到一絲曙光。他眼眸之中,驀地閃過一抹清亮亮光,仿若熠熠星辰剎那穿破烏雲重霾。剎那間,姜澤仿若溺水瀕死者猛地揪住救命稻草,身形陡然站直,胸膛劇烈起伏,扯著嗓子大聲嚷道:“我們可以去佛門試試!”聲音高亢激昂,仿若洪鐘鳴響,震碎周遭死寂,“佛門素來講究淨化超度,心懷慈悲、靈力清正,說不定那佛門的力量能夠淨化這陣靈石!驅散這邪祟陰霾!”
此話仿若一道凌厲神符,直直打入眾人耳中,原本仿若被抽去脊樑、死氣沉沉的眾人,身軀猛地一震,渙散的眸光瞬間聚焦,精神為之一振。仿若瀕死之人重燃生息,眼眸裡漸次亮起灼灼光芒。
墨玄原本僵滯的腳步霍然停下,渾濁黯淡的眼中,仿若被姜澤這番言語點燃一簇明火,燃起了一絲希望的火花。他微微仰頭,眉頭緊鎖,陷入沉思,須臾,緩緩頷首,沉聲道:“目前深陷絕境,也只能如此一搏了。佛門向以慈悲為懷、降魔除穢著稱,但願此番前去,能借佛門之力,助我們衝破這困局,解決這棘手難題。”言罷,眾人相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瞧出決絕與希冀,雖前路未卜,卻重燃鬥志,決意奔赴佛門,尋那一線生機。
幽謐山谷重歸沉靜,可眾人心中那股忐忑卻如暗潮洶湧,久久難平。既定下去佛門一途,仿若於暗夜窺見一絲曙光,卻絲毫驅散不了周身凝重陰霾。抬眸遠眺,前路仿若隱匿在濃稠重霧之中,迢迢無盡頭,其間荊棘似惡鬼獠牙,暗藏鋒芒;險灘仿若吞天巨口,隱匿奪命危機;更有莫測妖獸蟄伏暗處,嘶吼咆哮隨時驚現,兇險未知如鬼魅,緊緊相隨、如影隨形。
佛門高高在上,門規森嚴,是否願慷慨解囊、傾囊相授淨化之法,全然無定數;漫漫征途,山高水遠,峻嶺橫亙、惡水攔路,能否平安順遂抵達,亦是懸於頭頂沉甸甸的疑問。只是當下,退路已被身後洶湧邪力徹底封死,仿若斷崖斷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