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園那一場驚心動魄、生死一線的鏖戰,仿若一場慘烈舊夢,剛落幕不久,姜淵、姜澤和花夏便馬不停蹄踏入了這冰寒徹骨的冬園。放眼望去,四下銀白一片,茫茫積雪仿若無垠深海,層層堆疊,掩埋了路徑、吞噬了生機,昔日園中的繽紛景緻全然不見蹤影,只剩死寂單調的雪白。寒風仿若脫韁瘋魔,裹挾著細碎冰碴,如千萬把利刃呼嘯割來,直直刺在三人臉上,凍得麵皮生疼、手腳發麻。
姜淵下意識裹緊身上衣衫,縮了縮脖頸,試圖抵禦這無孔不入的嚴寒。手中那柄曾光芒耀眼、銳不可當的白芒劍,此刻劍身上也覆了一層晶瑩薄霜,在微光下閃爍寒光,恰似被寒冬封印了銳氣。仿若深陷冰窖魔窟,每一口呼吸都被凍成冰碴,扎得心肺生疼。
花夏嬌軀輕顫,牙關緊咬,試圖運轉靈力抵禦寒冷,可體內靈力仿若陷入泥沼,凝滯遲緩,每調動一分都要耗盡全身力氣;姜澤亦是滿臉疲憊,雙腿仿若灌了鉛般沉重,每邁出一步,腳印都深陷積雪,“咯吱”聲響徹寂靜四周。三人面色凝重,深知這場寒冬考驗,才剛開始,前路艱險莫測。
他們仿若三支在冰原上蹣跚而行的孤舟,被酷寒與疲憊拖慢了腳步,艱難地跋涉在積雪沒膝的冬園小徑。四周靜謐得可怖,唯有簌簌落雪聲與三人沉重的喘息交織。驀地,一股仿若自地獄深淵掙脫枷鎖的強大邪惡力量,如黑色的風暴,轟然覺醒、席捲而來。
那風暴濃稠似墨,仿若裹挾著世間所有黑暗與怨念,以吞天噬地之勢洶湧翻騰,所到之處,積雪被捲上半空,化作紛飛冰屑;周遭樹木不堪重負,“嘎吱”作響,似瀕死之人的絕望哀嚎。凜冽威壓如實質化的巨山,沉甸甸朝三人碾壓,直叫人胸悶氣短、雙膝發軟,靈魂都仿若要被這股邪力碾碎。
姜淵反應最快,當下開啟頭盔的“靈覺探查”技能,閉目凝神,靈覺如細密觸角朝四周蔓延。可剛一觸及那股風暴,仿若飛蛾撲火,瞬間被狂暴邪力彈回,腦袋“嗡”地一響,一陣劇痛襲來,眼前金星亂冒。那股邪惡力量氣場太過雄渾,仿若黏稠黑泥,蠻橫地攪亂、遮蔽他的探查,線索未尋得半分,自身卻險些靈力反噬、受傷倒地。
姜澤見勢不妙,腳底“疾風步影”技能瞬間催動,周身白光一閃,本欲如往常那般化作鬼魅殘影、瞬間脫身。奈何此刻,在這邪惡力量的籠罩影響下,速度大打折扣,身形才移出丈許,便似陷入泥沼,舉步維艱。每一步落下,都要抗衡莫大阻力,往昔輕盈之感蕩然無存,只剩滿心憋屈與不甘。
花夏心急如焚,雙手飛速撫上古琴,素手翻飛,琴音仿若靈動雀鳥振翅欲飛,試圖編織出抵禦邪力的音波防線。可寒風仿若惡意作對的惡鬼,裹挾冰碴,“嗚嗚”尖嘯著將琴音瞬間吹散、絞碎。音波剛起,便消散於無形,只剩古琴在寒風中哀鳴顫抖,琴絃震顫,似在哭訴無力抗衡的悲涼。
三人面色慘白,冷汗如雨下,卻無人甘心束手就擒。姜淵虎目圓睜,握緊白芒劍,咬牙道:“拼了!總不能坐以待斃!”言罷,周身靈力湧動,強行驅散被幹擾的不適感;姜澤亦是槍尖拄地,借勢穩住身形,靈力瘋狂灌入槍身,準備拼死一擊;花夏貝齒緊咬下唇,深吸一口氣,傾盡靈力於指尖,決意再啟古琴之力,哪怕希望渺茫,也要與這邪力殊死一搏。
艱難抵抗
此刻,姜淵、姜澤和花夏猶如被命運的巨輪狠狠碾軋至絕境邊緣,周遭凜冽寒風似萬千冰刀呼嘯攢刺,暴雪茫茫,鋪天蓋地,仿若要將世間一切生機盡皆埋葬。而那股自地獄深淵破封而出的邪惡力量,恰似吞天噬地的黑色狂魔,咆哮著、翻湧著,裹挾無盡威壓洶湧撲來,生生將三人退路全然截斷。退路已斷,他們別無選擇,唯有眥目欲裂、傾盡渾身解數,與這邪祟來一場不死不休的慘烈對決。
姜淵恰似上古執劍戰神臨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