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陽如血,餘暉灑落在廢棄廟宇之上,姜淵與姜澤隱匿於廟宇之中,仿若驚弓之鳥。廟宇外,神秘人的腳步聲漸近,每一步都似踏在他們緊繃的心絃之上,令這寂靜的空間瀰漫著令人窒息的緊張氣息。
姜淵劍眉緊蹙,眼神凝重如淵,他抬手示意姜澤噤聲,而後貓著腰,悄然朝著廟宇後門挪去。姜澤雖滿心憤懣與不甘,卻也知曉此刻絕非意氣用事之時,只得強抑心中衝動,緊跟其後。二人身影如暗夜幽靈,在斑駁的光影中穿梭,成功避開了神秘人的眼線,潛入廟宇後的山洞。
山洞內,陰暗潮溼,寒意徹骨。洞壁之上水珠滴答墜落,於寂靜之中迴盪著幽微的聲響,仿若催命的鼓點。姜澤面色漲紅,胸膛劇烈起伏,似是壓抑許久的火山即將噴發。“兄長,如此躲躲藏藏,何時方休?依我之見,當主動出擊,探清這些神秘人的身份與目的,方為上策。”他的聲音因激動而微微顫抖,眼神中滿是熾熱與決然。
姜淵微微搖頭,神色冷峻,沉聲道:“澤弟,你且冷靜。眼下敵眾我寡,實力懸殊,貿然出擊,無異於以卵擊石。儲存自身,方有機會探尋真相。”言罷,他轉身欲深入山洞,探尋有無其他出口或隱匿之處。
姜澤聞得此言,心中怒火“噌”地燃起,如洶湧的潮水般難以遏制。“兄長,你何時變得如此膽小怕事?”他怒吼一聲,身形如電,不顧姜淵的勸阻,獨自衝向山洞深處。姜淵望著弟弟遠去的背影,無奈地嘆息一聲,只得提劍跟上。
山洞幽邃,曲折蜿蜒,仿若巨獸的腸道。兄弟二人在其中小心翼翼地摸索前行,忽然,姜淵目光一凝,只見洞壁之上繪著一些奇怪的壁畫。壁畫色彩斑駁,線條粗獷,然其所繪內容卻令人心生寒意。畫面中,一顆巨大的心臟懸浮於半空,周圍環繞著一些扭曲怪異的人形,他們或跪伏於地,或張牙舞爪,似在舉行某種邪惡的儀式。那心臟之中,隱隱有幽光閃爍,彷彿蘊含著無盡的神秘力量,與醫書中所記載的竟有幾分相似之處。
姜澤亦被壁畫吸引,正欲湊近細看,驀地,山洞深處傳來一陣嗡嗡之聲,仿若死神的低語。剎那間,一群毒蜂如烏雲般洶湧而出,鋪天蓋地,向他們席捲而來。毒蜂身形巨大,足有拇指粗細,尾部的毒刺在微弱的光線中閃爍著幽藍的寒光,令人膽寒。
姜澤躲避不及,被數只毒蜂蜇傷,只覺一陣劇痛襲來,仿若萬針攢刺。他悶哼一聲,身軀搖搖欲墜,終是陷入昏迷。姜淵見狀,心急如焚,如獵豹撲食般衝至姜澤身旁,背起他便往山洞外狂奔。毒蜂在身後緊追不捨,姜淵施展出踏風藍靴破虛妄技能,腳下藍光乍現,身形如電,在山洞中左衝右突。他揮動佩劍,浩渺劍影破穹蒼技能發動,劍影化作無數藍色光劍,呈扇形向後飛射而出,暫時阻擋住毒蜂的追擊。
奔出山洞,姜淵一路疾馳,直至附近的溪流邊才停下腳步。溪流潺潺,清澈見底,水底的沙石與游魚在陽光的映照下清晰可見。然此刻的姜淵卻無暇欣賞這美景,他將姜澤輕輕放下,心急如焚地檢視他的傷口。姜澤面色蒼白如紙,嘴唇微微發紫,氣息微弱。姜淵迅速從懷中取出解毒丹藥,碾碎後敷於傷口之上,又以溪水清洗傷口周圍的毒血。
良久,姜澤悠悠轉醒,他緩緩睜開雙眼,眼神中仍透著倔強。“兄長,我……我還是覺得不能逃避,我們必須找出真相。”他的聲音雖虛弱,卻透著不容置疑的堅定。
姜淵望著虛弱卻依舊倔強的姜澤,心中五味雜陳。他深知弟弟的性格,一旦認定某事,便難以改變。沉思良久,他緩緩開口:“澤弟,你所言亦有道理。既如此,我們先暗中調查神秘人的情況,再做定奪。”
兄弟二人正欲起身行動,卻驚覺放置於溪邊的馬匹與行李不翼而飛。姜淵面色一變,眼神中閃過一絲憂慮。馬匹與行李的丟失,意味著他們的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