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淵卻夷然不懼,心底暗自發誓:“此次務必成功,不容再有差池!我定要攜姜澤闖出這鬼地方”
幽謐山洞內,姜淵周身靈力澎湃翻湧,光芒灼灼,恰似上古戰神周身燃起烈烈靈焰,滿心孤勇,只待縱身一躍,朝洞口山壁開啟那九死一生的攀爬。此刻的他,仿若弦上蓄勢待發、直指蒼穹的利箭,生死絕境在前,亦毫無懼色。
孰料,一直隱匿在暗影裡的姜澤,毫無徵兆地開了口。那嗓音仿若一道幽魅冷電,剎那間洞穿這死寂沉沉的空間:“姜淵,你有沒有想過,可能是你地圖拿反了?其實咱們應該下到谷底才對。”
姜淵仿若被一道無形冰鏈瞬間鎖住,身形陡然一僵,原本流暢湧動的靈力也恰似驚濤拍岸,紊亂地在經脈間橫衝直撞。他緩緩扭過頭,脖頸處青筋暴突,仿若一條條憤怒扭動的小蛇,雙目瞪得滾圓,怒火灼灼,死死盯著姜澤,嘶吼出聲:“別胡說,怎麼可能!”可話剛脫口,底氣卻似春日殘雪,簌簌消融。心底深處,一隻無形魔手悄然探入,將一絲疑慮緩緩植入,令他忍不住暗忖:“難道真的是我拿反了?不會這麼倒黴吧。”
姜淵滿心憤懣不甘,仿若困獸般再次悶頭審視地圖。周遭黑暗濃稠厚重,恰似上古妖獸吞天噬地的大口,無情絞殺每一縷妄圖逃逸的微光,視覺受限至極。他雙手顫抖著捧起地圖,指尖摩挲紙面,觸感粗糙卻又透著莫名的冰冷,憑藉腦海中先前匆匆記下的模糊殘影,艱難回溯路線。那地圖紋路仿若上古秘符,起初他滿心篤定,試圖在錯綜複雜間揪出反駁姜澤的鐵證;怎奈越瞧,不祥之感越如洶湧暗潮,鋪天蓋地席捲而來,冷汗自額頭、脊背簌簌滾落,打溼衣衫。
終於,殘酷現實如猙獰鬼臉乍現眼前,他再也支撐不住滿心懊惱,雙手握拳,朝著虛空猛地一揮,怒吼出聲:“哎呀,真被你說中了,我怎麼這麼蠢,居然拿反了地圖!”此刻,自責如決堤洪水,將他徹底淹沒,滿心都是悔恨。
姜淵此刻恰似一隻漏了氣的皮囊,渾身勁道全無,綿軟無力地倚靠在洞壁之上。那洞壁溼冷黏膩,青苔肆意蔓延,絲絲寒意仿若陰冷的小蛇,順著脊背蜿蜒而上,他卻仿若未覺,滿心滿腦盡是自責的洶湧浪潮。“我怎就如此不濟,每逢關鍵時刻,準掉鏈子!姜澤素日那般信賴我,這回鬧出這等岔子,他怕是失望透頂了吧……”姜淵緊咬著牙關,話語從牙縫間擠出,滿臉皆是懊惱與頹然,聲音在這死寂山洞中幽幽迴盪,撞出幾分淒涼。
姜澤眉梢微微一蹙,心底輕嘆一聲,旋即大步上前。抬手間,寬厚溫熱的掌心穩穩落在姜淵肩頭,稍一用力,似要將力量與勇氣傳遞過去:“莫要再這般苛責自己了,事已至此,沉溺懊惱不過是徒耗心力。當下最要緊的,是抖擻精神,咱們趕緊重新合計。”姜淵緩緩抬眸,目光撞進姜澤那雙澄澈真摯、仿若燃著灼灼火苗的眼眸,恰似寒夜旅人尋見暖燈,心頭那股酸澀揪緊之感悄然消融了些許。他暗自嘆道:“幸得姜澤不離不棄,若只我孤身一人深陷此境,怕是早沒了主張,徹底亂了分寸。”
須臾,二人仿若暗夜尋到曙光的行者,重振士氣,一頭扎進這無邊黑暗裡摸索求生之路。周遭漆黑如墨,視覺全然失效,伸手不見五指。他們僅憑雙手,小心翼翼地摩挲著地圖,指尖輕觸每一處褶皺、紋路,腦海中的記憶碎片在你來我往的交流間,漸漸拼湊完整。姜淵眉頭擰成死結,盯著地圖沉聲道:“瞧這情形,多半是要下到谷底了,只是這谷底究竟有多深,全然摸不著頭腦。”說著,心底泛起絲絲寒意,暗忖:“那幽邃暗處,會不會潛藏著致命兇險,正候著我們送上門去?”
姜澤卻仿若無畏戰神,下巴微微一揚,眼神堅毅似鐵:“管它前路是刀山火海,還是龍潭虎穴,既已無路可退,咱們橫豎都得試試!”一番合計後,二人敲定方案,並肩向著谷底毅然進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