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想逃跑的那幾秒,沒注意到趙杭抬頭看了眼她,說:“這不宋楚的同桌嗎?”
陳星徹聞言又抬眸,看到的卻是許若轉身的背影。
趙杭笑:“我印象可深了,她是一個很有初戀感的姑娘,白月光型美少女。”
陸燏嘖一聲,說:“你那心怎麼三天兩頭就動一動啊。”
趙杭差點被飯嗆到,忙說:“誰動了,我又不是沒看過她摘口罩的樣子。”
“……”
幾個人在這邊插科打諢時,陳星徹腦海裡慢慢浮現出對許若的記憶——班裡的第一名,宋楚的同桌,很安靜的一個女孩。
他不是對她沒印象,只是對誰都是一樣的不上心。
於是很快又低頭吃飯。
吃了兩口,趙柏忽然問陳星徹:“提起宋楚,你那事兒怎麼樣了?”
陸燏搶先道:“別提了,現在這倆人滿學校鬧緋聞,我們麒都成舔狗了。”
“滾。”陳星徹笑著給了陸燏一腳。
陸燏見陳星徹沉默,又問:“你沒想著解釋?”
陳星徹不在意地說:“沒。”
又把陸燏面前幾乎沒吃的土豆泥端過來,邊攪拌邊說:“又不是什麼事,值得我動嘴皮子?”
趙杭這次卻站在陸燏這邊:“燏哥也沒說錯,我瞧你越上趕著宋楚越來勁,都飄死她了。”
趙柏聽迷糊了,問道:“什麼情況,發生什麼了?”
陸燏抬抬下巴:“你問麒。”
陳星徹和宋楚這事兒很簡單,當初他看中了一個過世的攝影大師的成名作《眾神的晚霞》,想買時才發現這幅作品早被宋爸買回去給宋楚當生日禮物。
他本想買回來,可是過世藝術家的作品本就珍貴,加之又是大師成名作,有錢也難買,宋楚也喜歡得緊,毫無商量餘地就回絕了他。
所以陳星徹開始行動了。
為了得到想要的東西,他可以暫時放下身段,忍耐他不願意忍耐的事情。
儘管宋楚常說他沒誠意,老是端著架子,對她好都是目的滿滿、浮於表面,但這已經是他最大的讓步。
“好好吃飯,別提那些事,煩。”面對大家的詢問,陳星徹不願多說。
趙柏知道陳星徹的性子,笑道:“你就不能不要,一張照片,有那麼重要。”
趙杭笑了:“哥,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性子,他是一個上午想吃豌雜麵,中午就飛去重慶的人,你指望他放手?”
趙柏一怔,失笑道:“要我說,你就是被慣壞了。”
陳星徹笑笑,沒反駁。
他不否認,他身上確實有股死犟的脾氣。
誰讓他出身好背景硬又是獨生子,外人順著他,家人也都慣著他,導致他要什麼必須是一句話的事兒,得不到就開始鬧脾氣,讓全家人都不好過,後來要不是他媽受不了,狂打他幾頓,他性子被養廢了都有可能。
天邊晚霞像火,風輕輕。
關以寧追上許若後,許若簡單解釋了幾句,又充滿歉意地請她喝了奶茶。
姐妹間的默契讓關以寧察覺到許若的低落,沒有多問什麼,後來兩個人隨意找了一家小攤兒,吃完土豆泥拌飯才分別。
許若回到家時,吳佳蓉正和許蕭通電話。
她換完鞋子,過去和許蕭說了幾句話,隨後回屋寫作業。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她回神,發現演草紙上密密麻麻都是陳星徹的名字。
她看著這些條件反射般的筆畫,思緒飛遠。
許若第一次見到陳星徹,是在高一剛開學不久的校慶上。
當日晴空萬里,綵帶和金片一同紛揚掉落的時候,幾聲清脆的架子鼓鑔片聲“嘭嘭嘭”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