輝哥重重地拍了拍我的肩膀,那力度彷彿要把我的猶豫拍散一般,他語重心長地說:“小慰,別再糾結了。船到橋頭自然直,去休息吧。想那麼多,頭疼不說,還解決不了問題。人生如戲,全靠演技,你怎麼就不懂呢?”
我一臉驚異地看著輝哥,眼中閃過一絲戲謔:“輝哥,你這是不是揹著我,偷偷摸摸又去深造了?說出的話都文縐縐的。”
“滾你丫的!”輝哥笑著推開我,不想再跟我嘰嘰歪歪。
我笑了笑,或許真的如輝哥所說,太多的糾纏不清,不如隨遇而安,讓一切順其自然。或許,在我內心深處,早已有了答案。
我緩緩走向自己的草埔,不經意間瞥了一眼徐曉雅的方向。就在那一剎那,我發現她似乎並未入睡,眼睛半閉,似乎在刻意裝睡。
我凝視了她好一會兒,心中的情緒複雜難明,最終只是輕輕嘆息一聲,緩緩坐下,讓思緒隨著夜風飄散,沉入過往的回憶之中,漸漸沉入夢鄉。
在夢中,我回到了繁華的都市,站在一個裝飾華麗的婚禮現場。臺上,穿著婚紗的新娘竟是徐曉雅,而她身邊的新郎,面容模糊不清。我想要上前看個究竟,卻清醒了過來。
我環顧四周,夜色依舊濃重,輝哥坐在火堆旁,繼續他的守夜。我往徐曉雅的方向看了一眼,心裡五味雜陳。
我嘆息一聲,再次閉上眼睛,沉沉睡去。當我再次睜開眼時,天空已經露出了魚肚白,我穿上烤乾的衣服,迎接新的一天。
簡單的早餐過後,我們開始忙碌起來,準備搬遷。輝哥和蔣浩跑去開閘放水,興奮得像是兩個孩子。
趙德柱則是一臉認真地對我說,他想直接把鐵礦石煉成鐵,再帶進去。我點了點頭,表示贊同。畢竟這些鐵礦石,是我們好不容易才收回來的,不能隨意浪費。
艾麗絲、李瑩盈和徐曉雅開始收拾行李,將能帶的東西都打包好,每一件都是我們辛苦收集來的。趙琳玲也在一旁幫忙,她還想要帶上那隻貓。
我和趙德柱開始了鍊鐵的環節,他在熔爐的角落拿出一個坩堝,這個坩堝顯然是他親手製作的。
製作簡易的坩堝並不複雜,只需選用合適的粘土,摻入河沙或海沙作為耐熱材料,再加入適量的木炭以增強坩堝的耐熱性並減少熱膨脹。
用水將這些材料混合,塑造成所需的坩堝形狀和大小,晾乾後放入爐中煅燒幾小時,一個坩堝便製作完成了。
我們一同走到熔爐前,這個爐子足有一米多高,趙德柱已經將風箱安裝完畢,從爐內殘留的燒痕來看,他應該已經提前做過實驗。
趙德柱將木炭一一投入熔爐中,然後小心翼翼地將粉碎的鐵礦石和焦炭按照一定比例加入,再撒上少量的石灰石作為助熔劑。
接著,他把坩堝也放入爐內,四周再次填上木炭。
最後,他在爐底點燃了火種,開始拉動風箱。隨著風箱的來回拉動,火勢逐漸增強,爐內的木炭開始熊熊燃燒,火光映紅了我們的臉龐。
趙德柱的動作熟練而有力,每一次拉動風箱,都讓爐火更加旺盛。
我轉頭看了一眼輝哥和蔣浩那邊,他們正在河道間忙碌地插上一根根竹子,作為簡易的過濾網,防止魚兒逃脫。然後,他們開始搬開阻斷河流的石頭。
隨著一塊塊石頭的移開,湖水嘩啦啦地流向下游的河床,滋潤著早已乾涸的土地,水位也隨之逐漸下降。下游的動物紛紛跑到河邊,爭相品嚐這久違的甘甜。
水流經過河床的引導,緩緩流向沼澤的方向,至於後面會流到哪裡,我也無從得知,只能任它隨著自然的指引。
回到我們這邊,隨著時間的推移,熔爐內的溫度逐漸升高,坩堝中的鐵礦石開始發生變化。我們不斷地新增木炭